旁邊的奇樂已經放棄理清這個思路了,它一門心思地想要搞清楚蔣大福那個病床旁的味道究竟是誰的,為什么這么熟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我不明白。”洛九的訓導員說道。
“我也不明白,給我完全繞糊涂了。”昆天的訓導員也說道。
但是他們都感覺到,就剩下一層窗戶紙了,就剩下這一點點,捅破了之后,似乎就會真相大白。
訓導員牽著奇樂回了犬舍,給奇樂做了好吃的,一邊給奇樂喂食,一邊看一下奇樂的后腿,他經常這樣檢查一下奇樂的后腿,就怕奇樂會遺傳到德牧的
一些毛病。
奇樂不太自然地輕輕動了一下后腿,試圖掙脫出來,訓導員安撫般地摸了摸奇樂的脖頸說道“乖,好犬好犬,自己吃東西啊,我看看你腿有沒有受傷。”
奇樂知道訓導員是為了自己好,只得老老實實地低頭啃食著狗糧,任由訓導員扒拉著自己的腿去檢查。
它的尾巴是低垂著的,夾在了雙腿中間,尾巴尖還有點微微發抖。
等訓導員檢查結束了,奇樂才松了口氣,趴在了地上,它今天確定了洛九沒有生命危險,感覺整只狗都輕松了不少,但是洛九傷的不輕,想起當時的場景和洛九身上的繃帶,奇樂還是覺得心疼。
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扒拉著那個狗骨頭玩具。
旁邊的昆天早就嗅到了奇樂身上屬于洛九的氣味,也能嗅到一絲血氣,它扒拉著鐵門道“奇樂,你看到洛九了”
“嗯。”奇樂的尾巴輕輕動了一下,應了一聲。
“它什么時候回來”昆天歪了歪腦袋問道。
“兩天。”奇樂說道,這是訓導員告訴它的,所以它也就如實告訴了昆天。
昆天嗷了一聲,在籠子里來回轉圈,看得旁邊的奇樂都有些困惑,昆天很少這樣焦躁不安地來回走動,而往往出現這樣的舉動的時候,就代表昆天大概率是干了什么壞事兒。
“怎么了”奇樂有些警惕地豎起了耳朵,它起身走到了籠子旁邊,將自己的狗骨頭玩具放了下來,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沒沒有”昆天頓時夾緊了尾巴,竄逃回了自己的犬舍里面,一下子安靜得不得了。
它這么安靜,奇樂越覺得不安心,昆天這樣靜悄悄的,估摸著這事兒肯定小不了。
但昆天不愿意老實交代,奇樂也沒法威脅它,只能任由事態發展,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等洛九回來大概率就知道昆天干了什么事兒,而且估摸著,挨揍的也是昆天。
不過就目前為止,昆天挨得每一頓打都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