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兵荒馬亂的鬧劇之后,洛九和奇樂蹲在原地,它倆都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家訓導員,因為嘴巴被嘴套套住,爪子也沒法摁住那樣的大鵝,堂堂警犬竟然被大鵝啄了好幾下,奇樂倒是還好,只是洛九一直護著奇樂,尾巴上的毛少了兩簇,它扭過頭看著自己的尾巴毛,頓時有些郁悶了。
“沒事沒事。”訓導員欲蓋彌彰般的伸手為洛九整理了一下尾巴上的毛,道“沒事的,看不出來的。”
那兩簇毛剛好都是在尾巴尖,十分明顯,洛九被訓導員揉了揉尾巴,然后再次看的時候還是能看到兩簇稀薄的毛,頓時更加難過了。
奇樂在旁邊湊了過來,伸出舌頭舔著洛九,道“疼不疼”
“不疼。”就算有點疼,這么多人在呢,它要面
子也不會喊疼的,只是扭過頭看著自己的尾巴道“禿了。”
“沒有,很快就長起來了。”奇樂看到那尾巴尖的一小塊,有點想笑,但是知道不能笑,它立刻繼續蹭了蹭洛九,安撫道“更帥了。”
洛九半瞇了一下眼睛,略微歪了歪腦袋盯著奇樂看,總覺得是在騙它的。
大概是良心有點過不去,回去的時候,訓導員給兩只犬買了不少玩具和東西,還有小零食,只是回去的時候剛好遇到了下班的昆天訓導員,昆天訓導員向來和昆天是一個性格,大大咧咧的,看到洛九揚起來的尾巴,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那兩簇吐了毛的地方,詫異道“洛九的尾巴怎么了怎么又禿了跟誰打架了”
昆天訓導員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幾乎是在他說完的那一瞬間,洛九原本高高揚起的尾巴頓時落了下來,它的心情哐當一下掉到了谷底,剛剛好不容易把洛九哄好的訓導員頓覺頭疼,道“出去看到了逃出來的大鵝,它倆戴著嘴套,結果就被啄了。”
昆天訓導員聞言,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后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道“我真不是想要笑,就是嗯怎么說呢洛九好像每次受傷的都是尾巴。”
上次禿了一點的地方好不容易長好了,現在好了,更加明顯一點了。
洛九心里只有一個煩,它犬吠了一聲,十分不滿。
“剛剛才哄好的,被你這么一說,又得重新哄了。”洛九訓導員頗為無奈,道“等會你來哄吧。”
“這個工作我可干不了。”昆天訓導員攤開手,他道“你看洛九這個眼神,我可不敢,唉,等會晚上請你吃宵夜,給洛九帶好吃的,這個就靠你了,我怕它給我一口。”
洛九這兇神惡煞的樣子,的確像是要給人一口的模樣。
昆天訓導員是溜走了,但是洛九有點哄不好了,訓導員只能摸了摸洛九的腦袋,將希望寄托于奇樂的身上,甚至晚上給它們不僅加餐,還加了小零食,一堆小玩具放在了它們的床上。
往常是不給這樣的,但是現在是過年,等年后訓導員就會把收起來,留下它們平常抱著睡覺的玩具就行了。
回到了犬舍之后,奇樂舔著洛九,安慰著它,深知尾巴對于一只帥氣的公犬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面子
“不帥了。”洛九語氣略有些低沉,它耷拉著耳朵,湊到奇樂的身邊蹭著,小聲道“可惜戴著嘴套。”
要不是戴著嘴套,只是一只大鵝而已,只是一口的事情,但是帶著嘴套它就太被動了,以至于尾巴都給啄了兩下,洛九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抬起爪子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不該佩戴嘴套。
一般拉布拉多之類的搜查犬,性格比較溫順,倒是可以不戴嘴套出行,但是洛九它們是防暴犬,性格太過暴烈,只有佩戴了嘴套才能出行,旁人也不會覺得太過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