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了
必須閹了
他必須將這個膽大包天的血奴給閹了
倉靈氣得渾身發抖,掌心攥著鎖鏈,一拽,奚玄卿被他扯得踉蹌,重重摔在地上。
鎖鏈那頭,鐐銬被倉靈注入靈力,隨著他的意念控制,越縮越緊,直到磨破雙腕皮肉,嵌進骨骼,勒得奚玄卿的手都快斷了,癱在地上,根本抬不起來,曲指都困難,倉靈才好些,沒那么氣了。
倉靈站起身,一腳踩在奚玄卿勒得泛青的手掌上,啐道“一個血奴,竟敢以下犯上嫌命長”
他捋起自己被扯亂,松垮掛在臂彎的衣襟,掩蓋住皎潔皮膚下泛染點點紅梅的肩膀鎖骨。
唇也微微腫起,沾了血的紅色。
體內暖流一陣陣的,倉靈禁不住喟嘆一聲。
要說殺了這血奴,他還是有點不舍得的。
若不是剛剛嘗夠味,他哪里知道奚玄卿的舌尖血要比其他部位的更香甜,甚至讓他靈力都充沛了不少。
聽說,人的舌尖積攢的都是本命精血,威力強大,那些仙士驅邪除妖時,到了萬不得已就會在符箓上涂抹舌尖血。
倉靈竟不曉得這精血對妖靈也有好處。
他思忖了會兒,垂眼睨被他踩在腳下的男人“我確實舍不得殺你,你的血太好用了。”
奚玄卿喉結攢動,舌尖輕微痛感,也覺甜蜜。
倉靈的足還踏他掌心上,雪白如玉,他望著,眼底的貪嗔癡念又浮了上來。
涅槃劫世界中,這個身體的所有構造都和現實中別無二致。
唯獨,他沒有無垢靈體。
于是,那些被壓抑已久的欲望,噴涌而出。
原來,他不是沒有貪嗔癡欲。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一塊重重的大石頭壓住,偶有掙扎逃脫,探出頭來,又被無垢靈體吞吃干凈,將他活成了個沒有生命的容器。
手腕疼痛非常,可他不在乎。
手指能動時,指腹輕輕蹭過那光潔的皮膚,游離在腳踝上,輕撫那微微突起的清俊踝骨。
竟也莫名滿足。
倉靈渾然不覺,心緒萬千,想了許久,才定定道“我想明白了,即便你那個沒了,我會替你可惜,但你還是得去勢。”
“他們養在宮里的阿貓阿狗,都是要處理的,防止胡亂繁育。”
“”
奚玄卿抿唇,啞聲說“我不是,也不會”
“不會什么”倉靈笑了笑,“不會和別人亂來,到處繁育你剛剛不是還在發情”
“不是”發情這個詞讓奚玄卿很不是滋味,但他又該如何解釋剛剛的反應
“我只是對你”
“那我就更要防著你了”倉靈瞪大眼睛。
倉靈抱臂,摸著下頜,想了想“就算你不發情,我也得閹了你,你若覺得可惜,我不給你丟掉,拿
琉璃瓶裝起來,你隨身帶著好了,保證不會腐爛,你想念了,就可以隨時看看,聊以慰藉。”
說完,他覺得自己特別善解人意,蹲著湊近奚玄卿,笑嘻嘻道“我好吧”
嗓音旖旎,笑容甜蜜,倒真像是和情人之間的溫柔囈語。
下一瞬,他臉色倏變。
奚玄卿反應過來時,自己雙腕被鎖鏈扯起,猝不及防間,他想去攥倉靈足踝,卻落了個空。
腳后跟都不沾地,他被雙腕的鎖鏈高高吊起。
倉靈笑盈盈的“別怕,很快的。”
“我想明白了,雖然我也替你可惜,但眼下,我不但要防止他們發現你假太監的身份,還要小心,不能讓皇兄知道你是個男人,萬一他知道你親過我,生我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