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明的手指插進了白京的發絲間,他抓緊了對方的頭發,但絲毫無法阻擋對方的舉動。
白京在他的肩頭咬了一口,沒流血,但很疼。
陳修明拽了一把白京的頭發,忍不住說“你瘋了么”
白京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涸的嘴唇,反問陳修明“你要出去么”
“我大哥自個來了又走了,現在不需要了啊。”
“那很好。”
說完這句話,白京很順暢地將陳修明抱了起來,陳修明下意識地摟住了對方的脖子,又四下看了看很好,現在院子里沒什么工作人員,他不用再次社死了。
“你怎么又抱我,不沉么”
白京湊近了陳修明,像大型貓科動物吸貓薄荷似的,吸了吸人,才回答“不沉,準備把你叼回窩里做壞事。”
“青天白日的,你能不能腦子里想點別的東西”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但陳修明并沒有反抗,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作為伴侶,滿足對方的生理需求,是很自然而然的事吧,更何況,他并不討厭白京。
“我也試圖克制自己,但我無從克制,”白京抱陳修明抱得很穩當,在單薄的衣衫下,線條分明的肌肉并不是擺設,“越和你相處,越覺得你應該是上天贈予我的禮物,每一處都讓我心動不已。”
這情話聽起來很好聽,但陳修明靠著白京的身體,說出的話語卻很理性“你是被費洛蒙沖昏了頭腦,等過段時間,你再想起這時候說的話,或許會尷尬得能扣出一棟大別墅來。”
“為什么會尷尬”白京仿佛真的不理解,“我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此時此刻的心動也做不了假,之后回想起來,只會覺得甜蜜,應該不會覺得尷尬。”
陳修明沒有和白京繼續辯論下去的欲望,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見過不少周圍的人談戀愛。
很多人談戀愛,像是培育一朵燦爛的花,一開始埋下種子,滿懷期望地盼著種子發芽,種子終于發了芽,小花苗茁壯成長,然后有朝一日終于開了花,花朵盛開得最漂亮的那一天,也是它生命的轉折點,就此由盛轉衰,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能撐到結成果實的極少,大多都是一點點衰敗枯萎即使“修成正果”,原本盛開的花朵也消失不見了,那樣熱烈的愛,似乎變成了親情和羈絆,沒有消失,但和消失了也沒什么區別了。
陳修明也是喜歡甜言蜜語的,但他泡在甜言蜜語里,大腦卻冷靜而理智,沒有被沖暈了頭腦。
他清醒地看著白京仿佛失去了理智,近乎瘋狂地展示著他的占有欲和喜歡,腦子里卻像是掛上了一個沙漏,沙漏里裝的不是沙子,而是白京對他的新鮮感。
總有一日,白京對他會失去過去的新鮮感,會從這種很喜歡的狀態里掙脫出來,那時候,不會再有甜言蜜語,不會有緊密相貼,濃烈的愛意漸漸消散,被費洛蒙扔掉的理智漸漸回升白京會變得更像白京,更像是他自己。
到那時候,他們之間的關系會變成什么樣呢
陳修明想象不到。
但至少在白京“下頭”之前,他要一遍遍地提醒自己,這么甜美的愛情不該屬于他,豪門大少爺的喜歡來得快去得也快,就當他們在演一場爛俗偶像劇,他可以短暫地沉迷其中,但不能忘記自己是誰,也不能放縱自己真的相信他的聯姻對象、他現在的伴侶。
他們又回到了房間里,這次進的不是陳修明的房間,而是白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