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些吃的過來,下午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是。”
陳修明關上了房門,他行動自如地回到了臥室的深處,看著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的白京。
他并沒有打擾對方思考的想法,慢吞吞地掀開了被子,用鑷子夾起了碘伏球,幫白京的膝蓋處理傷口。
“呲”白京發出了一點細微的聲響,但他沒有收回腿,而是任由陳修明動作。
陳修明處理傷口的手法算不上熟稔,好在也不算生疏,他用碘伏消過毒,就將特質的創可貼貼好,這才將被子重新蓋了回去。
“我讓陳謹一會兒將飯菜送過來,你先別著急睡,吃完了再休息。”陳修明平靜地說。
白京很不喜歡他臉上此刻的表情,忍不住問“就沒別的想說的我以為,你會對我有點愧疚。”
陳修明將手中的藥物收好,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后屈膝上了床,他用一根手指戳了戳白京的臉,像白京曾經戳他的臉那樣。
“先挑釁的人是你,先越界的人也是你,”陳修明的語氣沒什么波動,像是在單純講道理,“而先算計我、向我討要這場婚姻的人也是你,該愧疚的你并非是我,我對你做的一切都在應允的范圍內,白京,你不要太過分。”
白京低低地笑出了聲,他抬起手,和陳修明正觸碰他的那只手十指相扣,又側過頭,用舌頭緩慢地舔過了陳修明剛剛戳他的那根手指。
陳修明后背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想抽回手,但白京握得太緊,他只能忍受指尖傳來的那種粘稠的觸感,伴隨著白京模糊不清的聲音。
“只要明明愿意喜歡我,一輩子做你的也是可以的。”
陳修明不再強烈地想抽回自己的手,白京卻驟然松開了他,輕笑著哄人“明明不要害怕,剛剛只是在和你開玩笑。”
“你不像是在開玩笑,”陳修明用白京的臉頰蹭干凈自個兒濕漉漉的手指,“我不是很喜歡病嬌這個屬性,你正常一點。”
“明明不離開我的話,我永遠都會是個正常人。”
“我沒辦法給你什么承諾,我又不喜歡你。”
“真的不喜歡么”白京仰著頭看陳修明,他的眼里滿含真切的情誼。
當然。
這話已經掛在了陳修明的嘴邊,試了幾次,卻說不出,最后只變成了含糊不清的“我不知道”。
白京輕笑出聲,他說“陳修明,你簡直是我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