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明和白京到家主院的時候,陳世承剛洗完澡,換上了純白色的浴袍,下面遮擋得嚴嚴實實,上面卻被胸肌撐得遮不住什么。
陳修明只瞄了一眼,就被白京用手捂住了眼睛,白京很溫和地對陳世承說“伯父,請您換好衣服再出來。”
“明明想看,你又何必擋著他的眼睛,再說了,我是他父親,讓他看看,也沒什么的。”
“您不要利用您外貌的優勢,去干擾修明的情感投射。”
“如果你不是長著一張還不錯的臉,恐怕沒那么容易哄著明明上你的床。”
這都是什么糟糕發言啊,你們兩個還有沒有羞恥心了啊啊啊啊啊
陳修明腹誹了一句,但他沒有吭聲,把戰場交給了眼前的兩個疑似“抽風”的男人。
好在工作人員及時出現,提醒他們可以去午餐了,緊繃的氣氛才驟然消散,陳修明的眼前重見了光明,他深吸了一口氣,感覺還能嗅到空氣中殘存的硝煙的氣息。
陳世承落下了一句“我去換下衣服。”
白京盯著他離開,然后湊到了陳修明的耳邊,輕輕地投了一枚“炸彈”“修明,你的父親和你的母親,大概率近期會離婚,你做好心理準備。”
“啊”陳修明此前完全沒有看出相關的跡象,“為什么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母親的侄女即將嫁給了你父親的侄子。”
“商業聯姻”
“對,如果你父親和母親想繼續維系婚姻的話,就不會需要小輩來加深兩個家族之間門的羈絆。”
“會不會只是巧合”
“你母親沒有來接你父親。”
“她住在了朋友家,不方便過來。”
“在這次以前,她從未缺席過。”
陳修明雖然對自個親生的父親和母親并沒有產生多么深厚的情誼,但正常人,都不會希望父母離婚的,他有點細微的難過,忍不住又問“怎么會突然要到離婚的地步”
“冒牌貨被揭穿的時候,他們吵過一架,然后在接下來的兩年里聚少離多,冒牌貨死的時候,馮女士很希望陳先生回來主持大局,陳先生沒有及時回來。”
“你連他名字都不愿意提了”
“少提幾次他的名字,更有助于我將他的記憶模糊化處理。”
“成吧,我能做些什么么”
“恐怕做不了什么,你大哥和二哥已經試過很多方法了,但無濟于事。”
“但我也該試一試的,”陳修明并沒有被勸退,“我不希望他們分開。”
“好,”白京沒有再勸阻,而是幫陳修明整理了一下衣領,“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陳世承恰好在此刻重新出現,他換了一身白色的襯衫,將胸肌遮得嚴嚴實實,然而白襯衫又束得極緊,遮了,但效果可能還不如不遮。
陳修明這次控制住了自己,一眼也沒有再看,他恭恭敬敬地喊了聲“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