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家的床又大又軟,穿著胖丁連體睡衣的五條絆很快就呼呼大睡,小短腿靈活地劈到頭頂,彰顯小孩傲人的柔軟度。
夏油杰把被子蓋回小孩隆起的肚皮,坐在床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入秋后天氣漸涼,窗戶開了一個小口,晚風吹進來掀起窗簾的一角,帶來夜晚的清涼。
床的另一邊突然陷下去。
五條悟穿著小火龍連體睡衣,因為腿太長以至于露出腳踝。他對比自己和夏油杰的腳踝,發現杰的腳踝竟然比自己的細了一圈。
話說回來,杰的腰也比自己的細呢。
五條悟回味了今晚掐腰的觸感,突然吹了聲口哨。
夏油杰回頭,靜靜地看著五條悟,像是單純的發呆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五條悟的頭發正滴著水,他看夏油杰發呆便晃了晃頭,濺了夏油杰一臉的水。
夏油杰無奈道“悟,記得吹頭發。”
五條悟坐下,背對著夏油杰道“杰給老子吹頭發。”
夏油杰拿起吹風機抱怨道“不要每次都讓我吹啊,你是沒有手嗎”
五條悟理直氣壯“老子從小就沒自己吹過頭發。”他用那雙好看的藍色眼睛看著夏油杰,“杰就給老子吹嘛,吹嘛吹嘛。”
“我知道了。”夏油杰被五條悟的無賴給打敗,認命地拿出吹風機輕柔地吹著五條悟的頭發。
五條悟的頭發不算軟,但是觸感卻很好,夏油杰慢慢地吹著,感覺自己的心也突然靜下來。
“杰在想什么”五條悟突然把頭后仰,正對上夏油杰的目光。
“悟,你覺得咒專是什么樣的存在”夏油杰收起吹風機,問道。
五條悟皺眉,毫不猶豫道“老子和杰相遇的地方。”
夏油杰無奈“多少認真點吧。”
“悟,萩原哥說的沒錯。一個蛋糕如果開始腐爛,只是去掉上層的奶油不會發生任何改變,只有從底胚開始重新制作,才會制造出全新的美味的蛋糕。”
五條悟眨眨眼睛“杰想怎么做”
夏油杰躺下,看著天花板淡淡道“還沒想明白,只是有一個大致的想法。”
如今的咒術界幾乎爛橘子當道,咒監會與御三家為首的咒術家族互相掣肘,血脈咒術師橫行,平民咒術師除了東京咒專這片凈土外竟然沒有任何立足之地。
若不是夏油杰足夠強大,他應該也會遇到跟平民出身的學長學姐類似的遭遇。不,或許說他早就遇上了,只是因為太過于強大因而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曾被暗算排擠。
那么他該如何跳出如今的咒術界,重新制造出一個蛋糕呢。
夏油杰靠在床上,無意識地撫摸著五條悟茂密的頭發陷入沉思。
大貓發出舒服的哼哼聲,把玩著夏油杰垂下的發絲。
“杰頭發長了很多。”五條悟不滿地戳戳夏油杰,示意摯友不能忽視自己。
夏油杰應了一聲,“是有點長了,還是找個時間剪掉吧。”
五條悟拉長語調“誒,杰可以試試更長一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