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名海奏聽到富江的詢問,沒有否認“我確實很喜歡川上同學。畢竟他對我很好,能幫助川上同學找到殺人兇手,我真的很開心。”
“我說的不是這個”川上富江很氣。
他說的喜歡不是那種保持友好社交距離的喜歡,而是
嘖,可惡。如果他說出口,那不就證明自己在嫉妒一個連軀體都沒有,只能附在稻草人身上的分裂體的靈魂嗎
川上富江并不想讓榛名海奏覺察到他的嫉妒。
不,那怎么可能算是嫉妒他只是擔心榛名海奏這個容易被分裂體耍得團團轉的笨蛋的人身安全。
分裂體的陰險狡猾,他已經見過了。
榛名海奏完全被分裂體故意示好的虛偽模樣騙了。
如果放任稻草人繼續待在榛名海奏的公寓,那稻草人對榛名的影響只會越來越深。
附在稻草人身上的分裂體已經逃脫了“共享記憶”的設定,因為分裂體現在連基本的活著都做不到,分裂體已經沒有了。
川上富江不知道稻草人和榛名海奏相處的時候,都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但是基于同是川上富江的個性,使得他知道一旦分裂體的占有欲變多,榛名海奏就會有生命危險。畢竟榛名海奏總會遇到更多的分裂體,那些分裂體比只有靈魂的分裂體要更具優勢。至少,他們是真真實實存在于公眾視野里的人。
“彼岸的存在,還是早點超度了比較好”川上富江再次重申自己的看法。他距離榛名海奏更近一些,伸出手戳了戳榛名的額頭,“快點給我清醒你這個不顧及自身危險的笨蛋。”
榛名海奏感覺這次富江的怒氣比之前要更重一些。
因為他的額頭被富江戳的好痛。
“我總是要和川上同學確認,才能知道川上同學的看法啊。”
“因為過年的事情,川上同學幾天都沒搭理我。”
川上富江聽到“過年”的事情,收回手,問“你說的過年是什么”
“就是要回家。目前的這個公寓只是我高中時期住的。”榛名海奏解釋,“過年的時候,我要回去見我的爺爺。之后,也許還會參加不少聚會,就很忙。”
川上富江哼了一聲“那你還真是忙。”
“對啊。”榛名海奏點了點頭,“那個時候我沒辦法顧及川上同學,所以就想著把川上同學放在公寓里。”
“你應該同意我的建議,送他去超度。”
“謝謝你。”
“你同意了”
“沒有。只是謝謝你擔心我。”
榛名海奏不是不明白富江的意思。不只是富江,轉學生川上富江也告誡過他,附在稻草人里的川上同學隨時都有傷害他的危險。站在他們的角度設想,很正常。自己也沒必要去糾正他們的好意,控訴對方誤解了川上同學。
不過,榛名海奏也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他的舉止讓川上同學
的靈魂附在稻草人上的。原本他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做的,現在川上同學變成這樣,也是因為他的原因。
“我會尊重川上同學的意見。”
真是一點都不意外的回答。
川上富江要是第二天聽到榛名海奏的死訊,也一點都不詫異。
因為榛名現在的話語,就決定了榛名之后所處的環境危險程度。
“隨便你好了。”川上富江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語氣有點悶。
能把他氣到這種程度,榛名海奏真的很惡劣
川上富江不想再和榛名海奏同處一個空間。
這里都是笨蛋的空氣,呼吸多了,只會讓他覺得自己也是笨蛋。
他想要離開。
這么想,川上富江就往玄關處走去。
只是他沒想到榛名海奏也會跟過來,甚至還和他一起在玄關換鞋子。
“你做什么”川上富江的語氣依舊有些悶,他對榛名海奏的抵觸還沒有消失。
榛名海奏“我送富江回去。”
誰需要榛名海奏送啊榛名是把他當成小孩子了嗎
煩躁讓他很想對似乎讀不懂氣氛的榛名海奏發火。但對上榛名透著關切的目光,川上富江心里的無力感更重。
榛名海奏
在有的地方還真是可怕。
川上富江不再看榛名海奏的目光,用著無所謂的語氣說“隨便你好了。”
他換好鞋子,就開門,出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