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富江很生氣。
他看著認真在地板上鋪被褥的榛名海奏,有一種自己的自尊被毀掉的感覺。
榛名海奏說因為沒辦法做到控制自己的睡姿,所以榛名決定睡在地上。
榛名還就之前影響了他睡覺,又道了歉。
對上榛名海奏帶著歉意的臉,川上富江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
他憤怒地躺到床上,背對著榛名海奏,拒絕與榛名進行任何言語交流。
川上富江決定明天就離開榛名海奏的公寓。因為榛名的行為已經證明了榛名是個不折不扣的石頭,就算再來多少個分裂體,也沒辦法從榛名那里占多少便宜。
一說到便宜,川上富江并不想占榛名便宜。他可是請了榛名吃飯,還有在之前做了無數幫助榛名的舉動,比如半夜給榛名打電話,確定對方有沒有被稻草人害死;假期用信息關心榛名海奏。
他住在榛名海奏的公寓,完全理直氣壯。他也是為了檢驗現在榛名的公寓安全,才這么做的。
川上富江認為自己很好心。
榛名海奏真應該做更多行為來感謝自己。
但
就像他說的,榛名海奏是個石頭。哪怕他和榛名睡同一張床,榛名都沒有出現“激動的睡不著覺”、“眼睛里被癡迷占據”的反應。
榛名海奏居然還用分開睡的手段來讓自己生氣。
川上富江很煩躁。
為什么榛名海奏可以堂而皇之地說自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后,就對他這個最美麗的人做這樣的事。
川上富江的視野一下子由明亮變得黑暗。
原因是榛名海奏關掉了房間的燈。
“富江,晚安。”
榛名海奏的聲音在這時候傳入川上富江的耳朵里,更讓川上富江覺得諷刺。
榛名覺得他晚安得了嗎
川上富江根本就睡不著。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黑暗里的墻面很久,還是沒有一點睡意。
之后,川上富江將身體轉了過來,靠近床邊,看著床下。
雖然房間里很暗,看不到太多的東西,但是川上富江覺得此時的榛名海奏已經睡了。
榛名海奏不是家里很有錢,生活很優渥嗎為什么睡在地板上,榛名也沒有任何覺得不適應,違和的地方
可惡。
要是被那些分裂體知道榛名海奏對自己如此冷淡,他們肯定會對他冷嘲熱諷。
這都是榛名海奏的錯。
他明天絕對會離開公寓,并且拒絕回復來自榛名的任何信息。
川上富江想了很多,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的。等到醒來,榛名海奏就已經不見了,就連地板上的被褥都不見了蹤影。
見此情況,川上富江認為自己真的沒必要住在這里。
榛名海奏一個人住,和兩個人住,根本就沒區別。
一想到自己對
于榛名而言可有可無,川上富江就很憤怒。憤怒中的痛苦與失落讓他的身體出現了些許的異樣,不可以他并不想因為這件事分裂。
川上富江努力平復情緒,不想給皮膚下的分裂體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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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用這種方式證明榛名對于自己很重要。
*
榛名海奏在課間的時候,來到了川上同學的教室。不過,他并不是來找川上同學的,而是找冬夢同學。
因為學生科的老師讓他傳送消息,所以他就過來了。
榛名海奏也認識冬夢同學,主要是考試的成績貼在年級所在的樓層公示板,他有看到對方的名字排在他靠近他的位置。
冬夢堂是對方的全名。
榛名海奏看著戴著眼鏡的少年從位置上起來,走到教室門口,他就將之前老師讓他轉達的事情告訴給了對方。
冬夢堂推了下眼鏡,說知道了。
榛名海奏點了點頭,然后就準備走了。
“那個”
冬夢堂突然喊住了想要轉身離開的榛名海奏,榛名海奏扭頭,看向冬夢堂,等待著對方的話。
“沒什么。”冬夢堂的臉上閃過糾結,之后又恢復了平靜,感謝了榛名海奏傳達了信息。
榛名海奏表示不用謝,之后就走了。
冬夢堂看著榛名海奏毫無留戀的背影,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榛名海奏難道不喜歡富江了嗎怎么一點都沒有往富江所在的地方看
冬夢堂轉身回到教室,就對上了不遠處富江凌厲的眼神注視。
他一時覺得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