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基地,寧玨原本打算去訓練室訓練,卻見一隊中單和打野兩個人猶猶豫豫地在訓練室門外等著,一副想要找人,又擔心著什么的模樣。
小打野見到寧玨眼睛一亮,而小中單卻仍然有些踟躇。
“怎么了”寧玨走上前去。
小打野拉了好友一把,揚起一個笑臉“玨哥,我有點兒私事想要和您說。”
“那出來說。”
既然是私事,當然不方便在人多的地方說,寧玨聽懂了對方的潛臺詞,于是將人帶出了基地之外。
“什么事,說吧。”走到一個四面無遮擋,但也不容易被人聽到談話內容的地方,寧玨停住了腳步。
小中單仍然有些猶豫。
而一隊打野卻不再隱瞞,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玨哥,這事兒原本不該打擾你,但我們資歷淺,拿不定主意,因此想先來請教您。”
寧玨點點頭。
“我們隊上單和下路他們收了許留月的錢,想去找dfg的一隊打假賽。”
什么意思
寧玨在腦海中反應了一下,才
意識到一隊的兩位在說什么。
“剛來的時候,許留月給上單和下路錢,一局五千,讓他們好好打。”
起初,許留月私下給隊友掏錢是因為擔心自己被排擠,因此拉攏了上單和下路,許諾只要贏一把,每個人給五千塊。
這也是一隊一直贏的原因。
但打弱隊靠著鈔能力能贏,打強隊時就不一定了,許留月近日吸引了一些粉絲,又不想輸了掉粉,就有人為他參謀。
“玨哥,我們知道這件事不是小事。”一隊的小打野誠懇地看著寧玨,“所以想先來請教您。”
“他們去聯系dfg一隊的事,許留月知道嗎”
這是此事的重點。
“知道。”
“和蘇總說了嗎”寧玨又問。
“還沒有。”
顯然,這兩位也是因為得知蘇徹寒與許留月之間的關系,從而對此心有猶豫。
在這一秒,寧玨沉默了他不是圣人,他知道一隊兩位小朋友的消息的價值。
聯盟這些年對于假賽查得很嚴格,如果安撫好了兩位,對此事放任不管,待到一切發生之后再去舉報,許留月恐怕會永遠失去打比賽的資格。
他將徹底失去被替代的威脅。
只是,受到許留月牽連,受到影響的,不光是原本就身陷其中的一隊隊員,還包括眼前的中單和打野。
抬眼,看到一隊小中單信任的眼神,寧玨微微嘆了口氣“去和蘇總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一隊小中單眼睛亮了起來。
在寧玨看不到地方,小打野也默默松了口氣。
以寧玨對于蘇徹寒的了解,果然,在一隊打野和中單說完這件事之后,他的神色變了。
“你們做得很好,這件事對俱樂部很重要。”
寧玨沒有參與,但當天晚上,他就聽說蘇徹寒借著研討會的名義,將一隊的上單、下路、教練都叫去了辦公室。
再然后,就聽說許留月被蘇徹寒罵了一頓,趕回了家。
“看來短時間里,他一隊的比賽也沒得打了。”寧玨不是大嘴巴,但俱樂部里沒有不透風的墻,吳詞也大致聽說了些許風聲。
這事本來與寧玨沒關系,幫一隊選手也只是舉手之勞,可沒想到過來幾日,戰隊經理把續約合同遞到了他的眼前。
寧玨這才反應過來,蘇徹寒是將他阻止一隊丑事暴露的動作,當成是對于戰隊的忠誠。
“那蘇總想得太多了。”寧玨將續約合同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