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練將畫面稍微往后挪了挪。
那時候,寧玨雖然也控制著線權,將對面中單死死壓在中路,但忽略了對方打野也在下半區。
“你們看,這個時候對面中路已經沒有藍了,在塔下吃完小兵之后,就要回城,這個時候hae就可以繞過視野步行下來。”
“在打完架之后,他回城,剛好己方下一波是炮車線,兵線不會進塔。”
下路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但你們做的已經很好了。”金教練夸獎了一句。與他剛來時相比,下路組無論說是自主性還是對線水平都提高了很多。
之前,他說qe之所以不好帶,是因為短板太短,長版太長。
而如今,短板顯然是在以一種極為迅速的發展,這讓他不由得對于這支隊伍
的未來產生了些許期待。
與下路組復盤完,金教練又叫了上路來。
在常理中,上路往往是自閉路,如果選角再是肉一些的坦克,上路幾乎兩個人能夠砍來砍去一直誠心互刷到結尾。
但金教練對于year的要求顯然不是這樣。
在他看來,就算上單也得參與到隊伍的指揮系統中來。
“你要是不知道現在局勢中具體的情況,你怎么知道什么時候該亮t傳送去保別的隊友,什么時候該固守在上路,保持自己的優勢。”
相比于下路組對于金教練這套體系的接受程度,上路year接受的顯然更難。
以前在自己出道的隊伍時,year是全隊的核心,打野幾乎是圍繞著他,不是在來幫他,就是在幫他的路上。
那時候,因為隊伍內的資源投入,他能很快發育起來,成為帶領隊伍前進的大腿。
這時候,他不指揮,也完全不需要指揮。
只是,只要他當天狀態不好,或者是對方上單太強力,他們很快就會很容易地輸掉。
拖著隊伍走了兩三年,他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才想辦法換了個隊。
只是換隊之后,感覺也不對。
他在比賽中的壓力雖然小了,但人際關系上的壓力卻無形之中大了起來,他與打野之間的溝通是很重要的一環。
打野說來幫他,他點頭。無論輸贏,他似乎都沒有更多的話可以說。
“y神,到底是什么情況,你說清楚一點呀。”在最開始時,打野與他這樣溝通。
后來,在發現他的確不會主動ca之后,打野就只好按照自己的節奏來,于是,上半區的節奏自然好不起來。
dfg放他走,未必不是考慮到這種情況。
然而,來到了新隊,year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逃避的這個問題非但沒有逃過,還被金教練專門指出來,當做是重要任務來練。
之前一段訓練賽,都是year作為隊伍的主指揮,打野聽他的,后面打團也聽他的。
整個隊伍的輸贏寄掛在他的判斷之中。
而在他的指揮下,qe訓練賽勝率一路俯沖,從70到幾乎見底。
剛開始,在指揮團隊在團戰中直接被團滅時,year還會滿臉通紅,無法接受,到了后來,他直接被折騰的麻木了。
金教練的堅持,讓他明白,自己無法逃過這一課。
“對不起教練,我這個地方沒有和打野溝通好,是我的問題。”
在輸了不知道多少場時,year逐漸對于莫名其妙的羞澀和自閉脫了敏,成為了一個張口就道歉的電競打工人。
“嗯。”金教練睨了他一眼,沒有多說話。
“希望你說到做到哈。”對一臉頹喪的year,金教練忍不住又戳了一句。
“行了,下周就是夏季賽了,這周是最后一周,我們把訓練賽的模式換回來。”
終于
,在學夠了足夠的知識,又在折騰完了上下路之后,看在即將要到來的比賽,金教練終于大發慈悲,宣布自己的模塊訓練暫時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