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樂“咳咳。”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
不行,不能笑,一定不能笑。
偏過頭,看見常安道一并露出震驚的神色“不曾想殷道友的名字,竟如此簡單直率。”
她再也忍不住,笑嘻嘻地插進二人之中,雙手背在身后,仰頭看向宴不知“知知哥哥,你還沒告訴我,你哪里來的靈石”
宴不知輕咳一聲,于殷晴樂肩上輕輕一點,示意她轉身“修士紫府靈臺中存有靈力,雖然大部分世界用于修行,但急需開銷時,也可直接抽調而出,凝為靈石。”
殷晴樂轉身時,常安道正在示范,他催動口訣,朝前招手收聚靈力。片刻后,掌心赫然多出枚靈石,其間流淌的光澤由暗變亮,品階一級一級往上升。
常安道還不忘夸贊宴不知“殷道友天資卓越,區區筑基修為,就可以凝成靈石,未來一定前途一片光明。二位慢聊,我先去與喬老商議些事。”
他來這兒,并非為了找殷晴樂,和小姑娘聊完,常安道一改悠閑神情,凝重地朝荒地上一臉憂傷的喬老走去。
獨留殷晴樂和宴不知二人并立,殷晴樂歪著腦袋,看向宴不知。忽然雙手抱在胸腔,轉頭“哼”了一聲。
“知知哥哥,我生氣了。”為了不被常安道聽出破綻,殷晴樂沿用對兄長的稱呼。
宴不知臉上方浮現出的笑容,驀地凝固,他眉間結起一點霜雪,小心翼翼地問“為何”
“為什么”殷晴樂轉身,氣鼓鼓地嘟起嘴,像個被寵壞的嬌氣包。
回眸,迎上宴不知緊張的神色。宴不知的臉上有些發白,血色一點點褪去,簡直像一碰就要碎掉。
殷晴樂仰起臉,心中納悶。似乎宴不知只要和她單獨相處,就會幼稚得像個孩子,在常安道面前,他分明已經恢復以往沉穩自若的模樣了。
瞥見他眼底撒下的一片陰影,殷晴樂心頭一軟,沒再裝腔作勢嚇他“你為什么要用靈力,你的身體才稍微好一點。”
她頓了頓,沒聽見回復,以為自己占了理“為什么不回答。”
“沒有別的指摘了”宴不知猶豫許久,眼中閃
過疑惑。
“這還不夠嗎”殷晴樂癟嘴,“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氣照顧你,你居然為了這一丁點兒小事折騰。”
宴不知無法修行,一旦試圖在體內運轉靈力,便會痛苦非常。他使用的每一點靈力,都有可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忽地聽見一聲輕笑,宴不知低低咳了幾聲,日光傾斜落于他長睫,仿佛鍍上層金粉。
“多慮了,那塊靈石是由和光凝成。我清楚我的狀態,不會隨意透支自己。”
殷晴樂住嘴,內心腹誹,怎么峰回路轉,反倒她變得理虧了。她不再說話,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伸手揪了揪宴不知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