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多久。”殷晴樂作無辜狀,“你知道的,我隨身帶著平板,可以輕松根據標記尋物。顧及到不能干擾靈脈,我只準備了符合結侶規格的珍稀靈物,剩下的都是很普通的物品。”
她眉眼略彎,一手背在身后“你不會嫌棄吧”
聽殷晴樂的意思,要不是受限于身份和天道,她一定會成為第二個如神明般的邪物,挖空整座問天道的地脈,送給她可愛的小郎君。
晏不知羞得連和光都快御不穩,他很想與殷晴樂說,這類事就算不按凡間那些理解,拋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起碼要讓他先開口。可轉念一想,不論做什么,他搶先開口的次數幾乎為零。
他再張嘴,臉先紅了大半,只能側過面龐,聲音放低“我不可能不喜歡。”
殷晴樂眉開眼笑,伸出另一只手去牽晏不知,接他走下仙劍和光,來到她身邊。殷晴樂熟門熟
路地挽住他的長臂,開始各種拐彎抹角的調戲。
“禮單滿意嗎”
“嗯。”
“我的信滿意嗎”
“嗯。”
殷晴樂很喜歡那張紅得快滴血的臉,于是湊到近旁。
“我,你滿意嗎”
晏不知眼底像亮起火燭,轉頭垂下長睫,看向殷晴樂的目光發直發愣。
“你放心,在我能強大到和你抗衡之前,不會對你有別的想法。”她的眉眼揚起似是要飛入鬢角,“但我要和你走形式,我的世界得先過父母這關,才能領證結婚,但修真界可以提前辦,沒人會阻攔我們。”
“嫁給我吧,不然我沒有安全感。”
殷晴樂口出狂言,很快看見晏不知抬手遮住臉。
趁著晏不知低下頭不吱聲,殷晴樂加緊輸出“知知,為什么不說話,是變心了,不愛我了嗎”
晏不知還真就沒說話,他抬手撫上殷晴樂的雙頰,下一瞬,成功讓羊入虎口的小姑娘同樣說不出話來。
殷晴樂的臉上落下連串細細密密的親吻,靈巧如簧的舌頭被鉗住。晏不知聽不見她的抗議,直到他盡興之后,才松開殷晴樂“你了解我的,我不像你那么能說會道。”
“那你的舌頭還這么靈巧”殷晴樂原地跳腳,卻不見半點生氣的模樣。
她甚至嚴肅地咳嗽兩聲,裝得無事發生“這么說,你是同意我的請求了。”
“我已經把必要的流程都背熟了,什么心頭血、結契,都能做到。你可以隨意選婚禮的地點,無論是人界還是修真界,我都依你的心意來。”殷晴樂一本正經。
“我甚至能用煙花把我們的名字炸在高天之上,向全世界宣布你歸我所有。”殷晴樂回頭,唇瓣翻飛,說話時,因為提案過于土氣,羞恥地紅了臉,“那樣,你就不擔心我再跑了。”
她沒有聽到清晰的答復,也不需要晏不知作正式的回答。她被抱了起來,身體一輕,從浮舟飄至半空。
“不用做什么流程。”晏不知終于開口,握住殷晴樂的手,“也不用取什么血。”
“結契不應該取心頭血嗎”殷晴樂疑惑,“況且,心頭血是指尖血,也不會出事。”
“俗禮而已。”晏不知答道,“取血會疼,我們不屬于這兒,犯不著墨守成規。”
浮空訣成,殷晴樂的腳下像凝結出實物,走在夜空中如履平地。
四下無人,兩朵艷麗的桃花并肩走在星空下,山野千里,星光熠熠,只有少女的聲音磕磕絆絆,卻清脆如銀鈴。
她清清亮亮地念白,朗誦凡間喜結連理時的證婚詞“良緣永結,匹配同稱。同心同德,好結紅葉之盟。”
男聲低沉,像在應和她“以兩姓嘉姻,共白首。”
“知知哥哥。”殷晴樂回身,在星空下朝晏不知豎起手指,“我們的壽數很長,要想白頭的話,就得等到海枯石爛了。”
“所以,我把這句話加進去了。”她露出燦爛的笑容,一如初見那般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