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孩子,喊什么岳母,喊媽。”
“”
其余的要求和最終選定的位置,那都是后話了。
殷晴樂把領證的時間,選在他們初見的那日。
原本她想定在晏不知生辰當天,卻被溫和地拒絕。
殷晴樂是在一天深夜,兩個人都醒著的時候,和晏不知提了這件事。
晏不知在現代休養的四年中,長期折磨的后遺癥還留有不少。比如,體溫永遠要比尋常人更低一些,又比如,睡覺時常常因為噩夢驚醒。
起先晏不知對自己的夜半驚夢有些羞赧,擔心會影響殷晴樂,沒敢告訴她。
直到殷晴樂大四畢業,和晏不知同床共枕后,一天晚上起夜,回來看見他無端起身,臉色煞白地扶著額頭時,才明白那三年對晏不知產生的陰影實在是太大,即使生活恢復平靜,也無法很快地忘記。
再加上她這四年來又是學習又是實習,忙得團團轉,到了期末月甚至一周打不了幾個電話
殷晴樂哭笑不得,伸手去貼晏不知的臉,她剛洗過手,冰冰涼涼,觸及晏不知肌膚時,甚至能感受到一絲暖意。
意識到這點后,殷晴樂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把小臉貼上去“好些了嗎”
晏不知臉上躥起一抹紅,有些不太好意思“我”
“這是很正常的事,沒必要遮掩。”殷晴樂又抱緊他一些,“就我一個人看見,我又不會笑話你。再說,你多狼狽的樣子我都見過,只是做噩夢而已,毛毛雨啦。”
她把晏不知摁回被子里,順道提起了自己心里想的領證時間。
被拒絕后,大感疑惑。
“把你生辰那天當紀念日不好嗎正巧快到了,也算是給你過生日。”
邪物影響去除后,晏不知也隱隱約約記起一些小時候的記憶,但當時終究年少,除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以及近親的姓名,實在想不到太多。
“不喜歡嗎”殷晴樂歪頭枕在他肩上。目光探尋,想著晏不知是不是有她不知道的顧慮。
晏不知的手動了動,在被子里扣住殷晴樂的手“不是。”
他低下頭,于她耳邊輕聲道“我只是不想讓選出來的日子里沒有你的參與。”
“這種小事。”殷晴樂輕咳兩聲,不好意思地五指用力,捏了捏晏不知微涼指根,“我都不在意,你居然還斤斤計較。”
這么說著,她也不在想雙方的生日上動腦筋“那我們在古代辦婚禮的日子呢”
“太遠了。”晏不知抬起空余的手,掐指捏算。
微偏轉腦袋,蹭上殷晴樂披散的長發。小姑娘剛洗了頭,依稀能聞到洗發水的皂香。晏不知快速將頭抬起,避開其中夾雜的
,獨屬于少女的體香。
“阿樂,我一直忍得很辛苦。”他幾乎在討饒,“你不會還要繼續這么我吧。”
“不、不會”殷晴樂毫不猶豫地給出回復。
很快就把日子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