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殷晴樂在網上沖浪時,看到帖子“一人不顧另一人意愿,對其上下其手,而且不知悔改”,她一定會怒斥那個人恬不知恥。可換做自己,就只能事后唯唯諾諾地檢討。
“知知哥哥,你知道的,那時的你對我而言只是個紙片人,我”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干脆躺在床上打滾,用被子把自己過成了雞肉卷。
何止是渣女,她簡直是個人渣,騙身騙心騙感情。
晏不知抬腳往外走,被殷晴樂攔腰抱住“你不準出去,就算把我踢下床,你也不準出去。”
床上要是沒有晏不知,睡覺還有什么意思。殷晴樂仗著晏不知不會趕她,軟在床上胡攪蠻纏。
然后她被丟出去了
整個人連著被子,輕輕地,像片羽毛,被趕出了臥室。
殷晴樂花了好久,才確認晏不知真的在鬧脾氣這個事實。她被抱到客房,放到床榻上。幾番掙扎后,被按住動彈不得。
“這是我家,我有署名的,憑什么不讓我進臥室。”她不服。
晏不知神色冰冷“那我去外面睡。”
他像是鐵了心,要冷她一晚上。
殷晴樂哪里肯讓,她千里迢迢從任務現場飛回來,絕不是為了一個人獨守空房“絕對不行。”
“饒了我吧,知知哥哥。”她聲音軟糯,“你不會不理我吧”
男子輕擰雙眉,在她的一連串驚呼中移開目光“廚房有夜宵,我加了恒溫咒,餓了可以去吃。”
而后頭也不回,走進主臥,反手把臥室門關上。他側耳傾聽殷晴樂一疊聲的哀嚎,忍了又忍,終是輕笑出聲。
他關于殷晴樂的最后一個疑問,終于有了解答。原來當初之所以那么熱情,是完全沒把他當一個平等的人來看待。
既然如此,自己生那么一會兒氣,也沒什么問題。
晏不知這么想著,身上異樣的觸感傳來。他嘴角一抽,雙手環抱住肩頭,默了片刻,半羞半惱地回過身,以指畫出一面水鏡。
水鏡透過合上的木門,照出室外的場景。
殷晴樂盤腿坐在門外,掌心里盛
放一物,右手捏著一把小刻刀,細致地在上面雕刻描摹。
定睛看去,哪里是什么小刻刀,是和光。
它像是被殷晴樂賄賂了一般,浸在浮空的靈液里,渾身閃耀奪目流光。分明隨時能掙脫,一邊享受淬,一邊乖巧地任人捏在手里。
和光形態縮小,但本命劍淬煉時的效果不變。殷晴樂雙掌合適,就能將和光包住,于晏不知而言,就是巨大的雙手輕觸肌膚,輕攏慢捻。
暖融融地一路向上攀,不緊不慢地游走賞玩。
比起第一次,殷晴樂似乎更加熟練,她三指捻著和光,根據晏不知的身段,盡往那些不該碰的地方戳。
終于,在殷晴樂與和光彼此心有靈犀,打算做點更刺激的動作時,纏繞在和光周圍的靈液剎那間消散。殷晴樂下意識地抬手畫符,想繼續時,房門大開,提前揣在兜里的靈石一并飛起,盡數落在晏不知掌心。
晏不知深深吸氣,目光落在殷晴樂身上,咬牙怒斥“和光誰準你在淬體期主動被人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