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他仍沒有答案,或者說,仍沒有做好準備。
這才是令他自己都覺得不對勁的事。
“不用。”他這才重新抬眸,看著目光中仍有疑惑的郁瀾,說,“你做你想做的就好。”
褚家風平浪靜,只是聲明發出后,眾生平等地打了或猜忌或詆毀的人臉上一巴掌。
不是說只是一個沒實權的沖喜妻子鬧著玩么,怎么還真的要把人從公司里踢出去了
大部分人都知道,以褚妄出事之前的行事風格,如果不是真的關系極密切,那個小工具人是不可能做到現在這個程度的。
因此還有些人堅信,沒有褚妄的私章說明不了什么,那就是郁瀾每天跟他同一屋檐,竊取了信息自己發出來的。
但無論結果是什么,至少現在褚家和集團總部都沒有出來辟謠,這只能說
這個所謂的妻子藝高人膽大,用了什么手段敢借著褚妄的名號囂張霸道、肆意妄為,或是他跟褚家達成了什么協議,不然怎么還沒有被掃地出門
這是真當褚妄不會醒過來啊。
然而撇開褚妄本人不論,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郁家已經低氣壓了一整天。
郁翎小心看了一眼梁芝玉的神情,走過來倒了一杯茶“媽媽,您看想吃什么點心我去”
“小翎。”梁芝玉深深撇著嘴角,靜默片刻后才問,“你上次不是跟我說,他在褚家不太受待見么”
怎么現在居然還能推著褚妄去公司
去公司就算了,甚至還能當眾做決定
這是一個所謂的“工具人”能有的權利嗎
郁翎自己也懵,或者說,從上次開始,郁瀾兩個字就不停地在他耳邊出現。
他原以為對方走了以后自己會清靜些,能好好跟家人一起生活,怎么,怎么還
“媽媽,”他開口的時候有些急,“我當時是真的看到他推著褚妄下樓,旁邊都沒人幫忙的。”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梁芝玉深吸一口氣,壓了壓情緒說“我知道的,小翎,這不怪你但你當時有沒有看錯”
她這么一問,郁翎本來就有點心虛,加上不敢告訴她郁瀾已經回去上學、自己還在服裝店里遇到過他一次的事,抿唇道“沒有,媽媽而且那天他們還欺負我了不
是么”
他從小大概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最讓梁芝玉心疼,為了讓她不要再過問這件事,郁翎放輕了聲音,變回了容易讓人心疼的樣子。
然而不知道梁芝玉是不是還在想著這件事,這是她第一次沒有立刻轉過頭來仔細看著他、安慰他,而是忽然想到什么“對呀小翎,我們被欺負了怎么能憋在心里呢”
“你上次不是說,是郁瀾自己把水澆到自己身上,還誣陷你么”
郁翎表情僵了僵,但覺得梁芝玉是在給自己做主,還是放下心來,松一口氣點點頭“是啊。”
梁芝玉的手指輕輕蜷起來,在桌面上敲打著“不行。”
她這次終于重新看著郁翎“得給你討個公道不是么”
她拍了拍郁翎的手“褚家這么大,怎么可能容著一個剛進門的人這么囂張而且既然是在花園里,不應該有監控么”
郁翎一怔“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