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郁瀾想了好幾次。
一定是當時褚妄剛洗完澡,一副看上去可以任人擺布的模樣,他才會跟鬼迷心竅了似的湊上去的
關鍵是,郁瀾自己都覺得很詭異,就褚妄那個身形,那個模樣,他那分鐘到底是怎么認為他“為所欲為”的
但現在做都做了總不能翻臉不認,郁瀾咳嗽一聲“所以嘛,都說了不是什么正經詞匯”
然后褚妄不知道是認可了,還是別的什么,總之還十分配合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倒也不用那么正經的樣子。
郁瀾感覺自己的嘴唇好像有點發燙,但剛才確實就是鬼使神差想著要這么給他身體力行地“解釋”,碰到以后就大腦一片空白地彈開了,跟夢游似的,想起來那一瞬是什么感覺。
但那一瞬的心動是真實的,郁瀾紅著一張臉低下頭“你你練字吧,我想起我還有小組作業忘了寫”
“郁瀾。”褚妄忽然叫他。
他的音色低沉悅耳,但郁瀾就跟軍訓被點名似的,猛地挺直背,生怕褚妄要說出點什么話來。
不過還好,對方也沒有再拉著他做什么,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說“我很開心。”
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反而讓郁瀾有些懵了。
褚妄好像十分坦蕩,也很享受這種慢慢來的過程,還會表達自己的心情。
也對,褚妄在這件事上一直都很直白。
郁瀾暈乎乎地想,然后看了他一眼。
就發現對方雖然不打算再做什么,但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郁瀾眨眨眼,強裝鎮定地說“人家強制愛你了你還說很開心,你是不是斯德哥爾摩啊”
這次褚妄倒是聽懂了,還評價“你們年輕人用詞還挺精準。”
“”郁瀾又羞又惱,“什么年輕人”
“你就比我大七歲又不是比我大一輪”
他羞憤得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總覺得褚妄醒來之后跟之前不一樣了。
不過
仔細一想,自己當時在他面前露餡了,他都能立刻裝作毫不知情地配合自己鬼扯,順著自己的話張口就來,說只有在碰到身體了,他才能被喚醒。
果然,差點忘了他是個有前科的,只是最近太過于真誠,郁瀾都忘了。
他忿忿地看著已經開始練習寫字的褚妄一眼,才趿著拖鞋回到自己的桌子前。
但怎么說呢,郁瀾翻著書想,這種感覺也并不壞。
周末,席筠拒絕了所有試圖登門拜訪的人,郁瀾白天看書下午陪褚妄復健,日子過得也算相當充實。
宋斯覺沒有再聯系自己,郁瀾還松了口氣,心說發垃圾短信也算是有點用。
但復健實在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幾天下來,褚妄其他地方都恢復得差不多了,說話動作也都回到了生病前的樣子,只是
到底躺了太久,現在雖然能勉強扶著墻走個來回了,但要再好些,還是得費很大一番功夫。
不過好在褚妄的身體已經有些適應,疼痛比剛開始稍稍減輕了一些。
這幾天里章妍也來過一次,過來給褚妄送上次沒簽完的文件和材料。
對方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非常愉悅的,工作效率也很高,還給郁瀾跟其他人帶了自己順路排隊買的糕點。
看樣子褚妄說要給她漲薪的事已經落實了。
因此郁瀾保持了好幾天的愉悅心情一直到了周一。
司機照常送到他學校門口,郁瀾拿著瓶牛奶跟對方說了謝謝,就往教學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