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郁翎還坐在地上。
他可以跟梁芝玉爭辯,卻在跟郁宏獨處時說不出話來。
誠然郁宏根本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這些年回國的次數屈指可數,他一直是有些冷淡的,也不會表達什么。
因此對于梁芝玉的那一套在他這里并不能奏效,更何況他現在什么都知道了。
“爸爸。”郁翎幾乎是有點生澀地叫出這兩個字。
郁宏卻沒有回復。
郁翎現在哭也哭不出來,整個人陷入巨大的茫然里,仿佛被抽干了靈魂。
他是想要找郁瀾的,可是他現在什么本事也沒有了,之前圍在他身邊的幾個跟班,因為聽說了這件事,甚至開始跟他保持距離,別人問起來也拒不承認跟自己有過交流的事實。
他不懷疑,就算鬧到別處,那幾個只認錢的人,一定還會再為錢屈服。
他還剩什么呢
原本以為還有宋斯覺,結果他跟宋斯覺也鬧掰了。
對啊,宋斯覺
他明明說了要回來看自己,還說要給自己拍東西作為生日禮物,結果現在什么也沒留下。
郁翎頹然地坐著,忽然看到面前的男人動了。
他有些沒力氣,實在是不想動,也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
只是,他看見男人把行李箱放到地上,沉默地拉開拉鏈,從某個夾層里掏出一個小盒子。
“我也不記得了,你生日是這幾天吧明天還是后天”郁宏聲音聽不出感情,就好像剛才沒有看見他跟梁芝玉的爭吵一樣。
“不對,應該不是你的生日。”他像是也意識到什么,知道了這幾天生日的人本就不應該是郁翎。
但既然都拿出來了,他還是把那個小盒子往地上一扔。
“回國前買的,當時想到可能回來的時候正好是這幾天。”
郁翎當著他的面把盒子打開,是一塊手表。
“看來你生日應該也不會快樂,不過還是送給你了。”
郁翎看著他相對陌生的“爸爸”冷漠的表情,聽到他說“不過這個東西賣了還能抵個十來萬,說不定就能平一點虧空。”
對方還有其他事要解決,沒有再停留,偌大的客廳又只剩下了郁翎一個人。
他腳邊還是那個手表盒子,郁翎這才想起來,雖然對方很少回國,但如果回來的時間正好是節日,是會給他和梁芝玉帶禮物的。
或多或少,或輕或重,但是都有。
然而這一切好像在此刻全部被否決,郁翎甚至不敢回學校,就好像只要不回去,就不會聽見任何跟自己有關的消息。
但他的手機閃了閃,亮了起來。
“未知號碼郁少,過兩天應該是你的生日吧想怎么過今年也要辦生日派對么”
“對了我是您上次舉辦活動的店家,要是這次還來咱們這兒的話,這次給您打個八折”
“還有就是去年查賬的時候發現少算了一瓶酒,賬單是兩萬八,您這次要來,我就不給您算了,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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