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暗暗在心里整理,什么時候說一些不好的消息是褚妄不會太生氣,什么時候最好就不要去敲辦公室的門。
啊,她果然又成為了老板最得力的干將。
工作萬歲。
因此在這一系列事件的組合下,甚至開始產生了一些奇怪的猜想。
褚妄現在的表現非常明顯,好像一天都離不開郁瀾,但又對正處于存亡之際的郁家產業視而不見,只等對方自生自滅。
看來褚妄是厭惡郁家對待郁瀾的做法,懲罰似的不管不問,想讓他們付出代價。
這種截然相反的態度,讓之前一些快沒了討論價值的小道消息甚囂塵上。
有人開始相信消息的真實性,郁瀾就是郁家的親生孩子,褚妄醒來后發現郁家這么過分,他又正好喜歡郁瀾,就打算給對方一個教訓,順便徹底割席。
但也有人懷疑,說郁翎才是郁家的孩子,郁瀾是假的,郁家容不下他,現在跟褚妄結婚了就慫恿他報復。
只是不管什么傳言,前提都有一句“褚妄被迷得七葷八素”
雖然有人覺得情有可原,也說萬一真就一見鐘情呢,畢竟人家生得不是一般的好看。
但少部分覺得郁瀾說不定真有什么本事,不然怎么偏偏就是褚妄這一棵老鐵樹開了花
這些話沒什么證據證實,但人的本質就是喜歡聽熱鬧,因此并不妨礙八卦群眾熱情高漲。
在集團是,在學校里也是。
因為郁翎已經半個月沒有來上過學了。
有人說他請假了,有人說是身體不好,但郁家幾近破產這件事最后是怎么也瞞不住的。
于是在沒人向著他以后,之前那些藏著的細微的聲音終于傳了出來。
關鍵是隔壁的郁瀾依然正常上下課,時不時還能看到褚妄來送他上課接他放學。
李書再看到郁翎的時候,對方的臉色看上去像是生了病,嘴唇都有些發紫,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自從郁瀾替自己出頭后,他還帶著鐘嘉樂給自己配了眼鏡◣,甚至在幾天后,被辭退在家的父親有了新的工作。
他不是沒聽過這段時間學校里的那些傳言。
那些身份聽上去跟自己隔得很遠,是自己怎么努力都跨越不了的階層,模糊不清;但他又真實地不甚踏入過,因此每每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茫然。
李書甚至遇到過一次上次跟郁翎一伙的那幾個同學一次,在大學城一次聯合活動上。
當時那幾個人剛一接觸到李書的視線就跟觸電似的彈開了,仿佛失了聲,躲躲閃閃地不敢看他,看上去不僅想裝不認識,更像是怕李書反過來找他們麻煩的樣子。
而現在的郁翎看上去,跟曾經那個溫溫柔柔,說話細聲細氣,好像永遠都對同學有著包容善意的知名校友是與之相反的另一個人。
李書捏緊了書包帶,還是有點緊張地后退了一步“你”
這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不知道郁翎是怎么找到的。
但他只要再跑幾步就能到大路上,而且現在郁翎看上去應該不能對自己怎么樣。
他聲音有些遲疑地問“你有什么事嗎”
郁翎張了張嘴,結果聲音還沒發出來,就猛烈地咳嗽了兩下。
他的語調也是虛弱的,嘶啞著嗓音,睜著帶血絲的眼睛看過來“你、你可以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