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袍裹著她略顯單薄的身體,一陣風仿佛就能將她吹倒,在丫鬟的攙扶下回到自己的佛堂。
跪坐于蒲團之上,婦人身軀挺直,虔誠地誦經,她只愿這姑娘不會如那只鳥那般,落得如此下場。
寧卿一路被抱著回了寢殿,她心里只打鼓,緊攥著師兄的袖子試圖以此緩解自己的恐慌。
“你是不是生氣了”寧卿小聲地問。
聲音吹散在風中,師兄并未回她,也不知到底有沒有聽見。
“我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但你又不信我。”寧卿委屈,也不管他聽沒聽見,至少她說了心里舒坦一些。
“你別生氣好不好”寧卿抬頭去看他,但只能看到他繃緊的下頜線,可見他情緒的低沉。
算了,生氣就生氣吧,不管了順其自然,她東想西想也沒用。
裴謹將她扔到床上,一身玄衣華服垂至腳踝,他極有壓迫感地地立在床邊,瞳孔無波無瀾,寧卿卻被他看得心驚肉跳,師兄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躺在床上太沒有安全感,她起身想要離開,但她卻被推倒在寬大的床上,身后是軟軟的被褥,她并不疼,可她心里極其不安。
“我身上臟,我想洗澡。”寧卿低聲說。
裴謹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其實,我原本是打算回來的,你信嗎”
誰能知道她還沒回到王府,就被師兄抓了個正著,她是有
理也說不清。
“你這樣我害怕。”寧卿軟著聲音撒嬌,想借此逃過一劫,可顯然,正處于發瘋邊緣的男人對此并不買賬。
你怎樣才不生氣”寧卿討好地問。
他生氣遭殃的是自己,不如先穩住他。
可他仍然不發一言,寧卿來了脾氣,她縮在床上也不再說話,場面一時陷入極致的安靜。
“不生氣”男人嗤笑。
“你認為我如何才能不生氣”
寧卿也不知道他怎樣才能不生氣,“我怎么知道你”
話說到一半,對上他透著侵略性的眼眸,她突然沒再吭聲。
“怎么不說話了”男人逼近她。
寧卿緊緊閉著嘴,她不說了,多說多錯。
身體控制不住地往后縮,寧卿強行控制自己盡量表現得自然,生怕再次惹怒師兄。
幻境里的他實在太過可怕,她好想之前溫柔貼心的師兄,這個幻境快點結束吧。
男人食指指腹輕撫她的唇瓣,“阿寧,你可是忘了自己昨夜說過的話”
寧卿很想裝傻充愣,可這樣肯定會讓師兄更加生氣。
幸好她做好了準備,打不過那就智取,反正得先把他弄倒,就是不知道怎么把這蒙汗藥放入水里讓師兄喝下。
寧卿穩住心神,“我自然知曉,不過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去洗個澡”
只有支開他才能行動,她第一回做這種事有些緊張,好在演技不錯,裴謹并未發現異常。
“一起洗。”他道,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寧卿震驚。
裴謹過來抱她,寧卿下意識躲避,男人停住動作,笑了笑,眼底卻格外涼薄,“那便不洗罷。”
扣住寧卿的雙手手腕,按到她的頭頂,俯身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發狠地咬了一口。
毫無準備的寧卿疼得悶哼一聲,除了疼,更多的是震驚。
身上的人是她的師兄,是將她養大的師兄,這究竟是什么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