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只能想辦法解決。
“你待如何裴謹我問你,現在你師妹她死了沒了,你是不是就滿意了”
“行啊,那你就一輩子和這樣的她過下去吧”
這一錘宛如兜頭一棒,將尚處在迷茫狀態的裴謹錘醒。
“晌午,她還好好的。”
“這不都是你做的嗎”蘭溪怒吼。
“現在,怎么變成了這樣”裴謹低語。
是因為,他讓她親自己嗎
裴謹身體微微顫抖,面龐平靜,眼尾卻有滴淚珠滾落,一滴,兩滴他伸手接住。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對母妃說過的一句話,“為何要哭”
他為何要哭只要陪阿寧一起死,他們便能永遠在一起了。
裴謹寬大的衣袖里,出現一柄匕首,在即將抬起手腕,將匕首扎入自己胸口時,他聽見了一聲,“師兄。”
他身形一頓。
地上還處于暴躁瘋癲狀態的蘭溪也是一頓。
齊齊看向床榻上睜開眼睛的少女。
匕首墜地,砸在地毯上的聲音格外沉悶,寧卿往下看,發現這是把泛著冷光的匕首,而且落在師兄的腳邊。
他拿著匕首,做什么
寧卿心臟一緊。
然而根本沒給她思考的機會,師兄突然將她摟進懷里,像是要將她勒入他的身體。
“阿寧,你剛才怎么了”裴謹雙手略顫抖,覆在她的腦后,將她的頭埋入自己懷里。
“我,我做了個夢。”寧卿只知道自己曬太陽曬得睡著了,還做了個美夢。
夢很長,她慢慢睜開眼睛,醒來時卻在青梧山。
寧卿被他摟得太緊,推了推他,但是推不動,她迷茫得很,視線一轉,她竟看到了一臉驚恐地看著她們的蘭溪師兄。
蘭溪師兄
他怎么在這兒
雖然蘭溪是長老,但他總覺得這樣把他叫老了,便讓寧卿叫師兄。
寧卿心中一慌,連忙去拍抱緊她的男人,“師兄,師兄,你快放開我”
驚恐蘭溪漸漸回魂,他擺擺手,頗為疲憊地走出房門,坐在堂屋的矮榻上,這算什么
午夜回魂
終于被師兄放開的
寧卿走進堂屋,瞅瞅身后的師兄,又瞅瞅對面的蘭溪。
聽完兩人的闡述,她大概理清楚了。
所以,在她睡覺這段時間,她既沒有呼吸和心跳,身體還發冷。
“師兄,我這是怎么了”
裴謹此時已恢復鎮定,他漸漸猜到是誰所為。
“阿寧,你恐怕中蠱了。”
寧卿眨眼,天瓊樓之人擅長下蠱,可沒想到,這蠱竟然會下到她的身上。
“是古伊莎”
“大概。”
送走蘭溪,裴謹牽著寧卿回房,“你先睡,師兄去去就回。”
早已等候多時的古伊莎穿著清涼,只披著薄薄一件紗衣,蓋不住妖嬈的身材曲線。
她倚在院中的躺椅上,見男人過來,笑得風情萬種。
“還以為你沒猜到呢,我都快等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