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片刻,寧卿見時間差不多了,撩開裙子,咬牙緩緩沉下身。
“嗯”
她不敢看師兄的神情,也不敢讓自己去感受,不斷想著別的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解蠱的每個步驟持續的時間也有要求,她的心神不得不轉回來。
好在她并未脫下自己的衣裳,也沒將師兄的衣裳徹底解開,她的心理障礙會減輕許多。
她還特意背對著師兄,可又怕現在的他無法承受她的重量,只能費盡力氣抬著腰,可這太累了,寧卿很快就沒了力氣,可她又不能結束,只能咬牙堅持。
此時此刻,她的目的是解蠱,而且她之前也沒有經驗,憑自己摸索談不上任何的快樂,而裴謹也被不緊不慢,動一會兒歇半天的寧卿吊得難受不已。
男人白皙如玉的臉上涌上潮紅,眸子泛著微微濕意,一副任人為所欲為的嬌柔模樣,但可惜,背對著他的寧卿無法看見他的神
情。
她有些消極怠工,不禁想,這種事也沒有書上說的那般快樂,現在只想躺下睡覺。
可是沒到時間,而且也未能進行完書上說寫的所有步驟,她只能繼續堅持。
時間過得極慢,寧卿幾乎是數著時間過的,可是時間到了,但最關鍵的那一步沒有完成。
她只能更加賣力,爭取一次性結束。
天色已經黑沉,結束時天邊的月亮隱入云層里,連蟲鳴聲也一并消失,青梧山極為安靜,房里隱約傳出曖昧的聲響。
寧卿累得癱在床上,生怕壓著師兄,她雙腿發顫,渾身汗淋淋的,很不舒服。
現在場面尷尬,她實在不想面對師兄,但又擔心他的情況,打算看一看他,然后立馬離開去洗澡。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起身,腳腕驟然被拽住,她心中一驚,正要抬頭去看,便見一個身影壓了下來。
“阿寧,剛才開心么”男人俯身在她耳邊問。
現在,是否該讓師兄開心了”
寧卿的驚呼勝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被堵在了唇齒間。
夜風清涼,卻吹不散室內的燥熱,星星時隱時現,偶爾有似哭似喊的聲音飄到窗外,樓外湖面水波蕩漾,驚起一圈圈波紋,越擴越遠,直至消失不見,一切重新歸于平靜。
屋外一小團白色的狐貍靜靜佇立,少女的聲音不斷飄進他的耳朵。
屋外下起小雨,紀樾身體被雨水淋濕,可他沒有挪動半分,天色將亮,那折磨他的聲音終于消弭得一干二凈。
藍寶石般的眼睛,此刻逐漸染上濃重的黑,分明是一張狐貍的臉,卻叫人看出了他的神情,陰郁嗔怒。
回到飛云峰時,紀樾渾身濕透,面無表情地走進院中,等待已久的俞白一抬眼,就看見有些狼狽的紀樾。
“殿下。”俞白莫名有些不敢靠近。
“出去。”他冷聲道。
俞白對危險的感知極為敏銳,二話不多說,果斷離開。
在他離開不久,紀樾身上溢出絲絲縷縷的妖氣,這妖氣卻不似以往的純凈,夾雜著一絲黑色霧氣。
昏暗燭光下,少年白凈的臉上突兀地勾起一抹笑意,半明半暗,陰郁滲人。
隔天,寧卿醒來時人都是懵的。
昨夜發生的一切走馬燈似的在她腦中回放,她清楚地記得她如何親吻師兄,如何無視他的反抗綁住他的手腕。
而到了最后,解了蠱的師兄竟掌握了主動權,情形完全顛覆,她反而被壓在了他的身下。
不過她也沒立場指責師兄,畢竟是她先開始的,雖然是給他解蠱,但完全違背了他的意愿。
昨夜她強迫師兄已經讓她的底線不斷放寬,現在,她竟沒有醉酒那次得知自己和師兄酒后亂性一事的慌張,反而有種無所謂,隨便吧的擺爛感。
師兄的蠱毒已經解了,沒了生命危險,那婚事只是她穩住師兄讓他同意解蠱的說辭,能不結自然最好。
寧卿抬頭看了眼還睡著的師兄,輕手輕腳從他懷里出來。
許是情蠱損傷了他的身體,也可能他拖著并未恢復虛弱不堪的身體咬牙在寧卿身上討了回去,折騰一宿,消耗過大,此刻并未被寧卿的動靜吵醒。
寧卿強忍酸痛,盡量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在離開前,寫了一張小紙條,然后頭也不回地使用傳送符離開青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