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爬上山,停留在竹樓面前,大門緊閉,她也不清楚師兄是否在屋里。
沒有立即推門而入,她轉而走到窗邊,悄悄往里看了看,依舊沒有師兄的身影,奇怪。
她腦中突然出現一個荒唐的想法。
師兄,該不會是和師姐在一起吧。
畢竟,她們是男女主,劇情自動修正,似乎,是可能發生的。
除了這個情況,寧卿想不到別的。
她垂下眼簾,將門推開,走進屋內,卻在思緒紛亂之際,停下腳步。
矮榻邊躺著的男人不是她的師兄是誰
雙眸緊閉,倒在地上,潔白的長袍在他身下鋪散開,唇角還殘留著已經干了的血跡。
寧卿耳邊的聲音突然消失,只剩下轟鳴聲,震動她的耳膜,指尖輕動,頃刻間,手腳一片冰涼。
靈魂歸體,寧卿跪坐在裴謹身旁,輕輕拍了拍他,“師兄”
手指顫巍巍地觸碰他的胸口,在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跳后,就像瀕死之人突然獲得生機,瞬間能夠呼吸。
無法將昏睡中的他搬到床上,地面濕
冷,寧卿只能求助蘭溪。
聞訊趕來的蘭溪將裴謹抱到床上,邊抱邊在心里罵罵咧咧,他還沒抱過裴謹,更沒抱過男人,真他爹無語。
“我說死不了,你還真不著急啊。”
寧卿躊躇不安,“我,我剛才才回來。”
“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其余的我可不想再摻和。”
寧卿看著床上的師兄有些猶豫,叫住正準備走的蘭溪,“師兄,真的死不了嗎”
蘭溪“”
“你自己掂量,別問我。”
在蘭溪走后,寧卿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師兄內心幾番掙扎。
“師兄”寧卿輕聲喚他。
但是喚不醒。
即便,即便她給他解蠱,可他也得是清醒的狀態吧。
叫了他好幾聲都叫不醒,寧卿是真的有些急了,蘭溪說情蠱發作時就和中藥的狀態差不多,她索性直接上前,一鼓作氣掀開他的衣擺。
視線觸及到那處,她啞然。
竟然,還真可以。
看看緊閉雙眸昏迷不醒的師兄,又看看他的身下,拿起帕子在水里沾濕,將他唇上的血跡仔細擦干凈,磨磨蹭蹭,最終還是催眠自己,去洗了個澡,撩開裙擺,深吸一口氣,趴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這樣不太行,寧卿只能坐在他身邊,催眠自己后,掏出一本有顏色的小冊子,翻看了好一會兒,她感覺差不多了,才放下冊子,重新坐下。
他昏迷著,除了那里,別的地方沒有任何反應,雖然奇怪,但寧卿莫名大大松了口氣。
雖然吃力,但寧卿漸漸有了感覺,咬緊唇瓣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
額頭的汗水滾落,滴在身下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衣裳浸濕了一小片。
師兄一動不動,沒有別的反應,寧卿慢慢將他遺忘,沉浸在自娛自樂里,她心里隱秘地希望,師兄不要醒。
結束一輪,她喘息著癱倒在床上,眼睛沒有焦點地落在帷幔上。
事后,她生出厭煩的心理來,厭惡這樣的自己,也不想看見床上衣衫被她抓得皺巴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