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象,外界之人和宗門弟子今日發現紀樾成了師兄,這場婚宴的主人成了裴謹會引起怎樣的波動。
寧卿突然想到,紀樾現在在哪里她立馬看向裴謹。
男人看出了她眼神的變化,正猜想讓她生出如此反應的原因,便聽見寧卿問“紀樾呢你把他怎么樣了”
裴謹眼神涼薄得有些滲人,“你在關心他”
頃刻間拉近與寧卿的距離,啟唇無情道“放心,他死不了,但若阿寧不乖的話,那師兄可就無法保證他的死活。”
聽見他明顯帶著威脅之意的話,寧卿身體發寒,今夜的師兄讓她生出強烈的抗拒,就像是回到了師兄服下忘情丹之前的時候。
見寧卿聽話的不再多問,裴謹語氣緩和,“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該回去了。”
裴謹牽著不甘愿的寧卿回到臥房,兩人走至桌邊,他提起放在鋪著喜布方桌上的精巧酒壺,酒液倒入酒杯之中,他端起一杯遞給寧卿,“合巹酒。”
即便是在幻境里和師兄成了一次親,可這到底不一樣,而且幻境里她也沒喝合巹酒,現在,她同樣不想喝。
錯過視線,始終不去接那杯酒,裴謹捏緊酒杯,嘲諷道“怎么,怕我下毒”
毒倒是不怕,而是怕酒里有不干凈的東西,合巹酒很可能有助興的功效。
“若我要與你交媾,便是沒有這杯酒,阿寧,你認為你能阻止我嗎”男人在她耳邊,輕輕啟唇。
波瀾不驚地迎上寧卿含著怒氣的目光,總歸,她想方設法都要離開他的身邊,設計他讓他服下忘情丹,決絕地讓他忘了她,甚至還與別的男人成親。
在他失憶這段時日里,夜不歸宿,她
們是否在帳中纏綿,寧卿是否會主動張開唇瓣,雙頰潮紅,熱情地迎接別的男人的進入,他不知,也不愿想,但這股想法不斷往他腦中鉆,不受他所控。
是真是假他已經無從得知,可若當真是事實heihei
想看蛋糕小星球的清冷師兄竟是隱藏白切黑嗎請記住的域名
裴謹恨不得將面前的寧卿撕碎,將她的骨頭寸寸折斷,讓她只能依附自己,無法再靠近別人一步。
若妥協只能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他逃離他,寧可動用她不愿的手段,讓她只能永遠困在密不透風的云霖殿,日日在他的監視之下,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
被騙過無數次的裴謹,這次已經不不愿再相信寧卿。
見她不接,裴謹端起并不辛辣的酒液,含入口中,手指扶住寧卿的下巴,傾身覆住,舌尖抵開她緊閉的唇瓣,將酒渡入她的口中,寧卿吞咽不及,嗆得直接將男人推開,彎腰不住咳嗽。
裴謹冷眼看著她咳得眼眶泛紅,沒像往常那樣上前,端起另一杯酒,將其咽下,冰冷的酒滑過喉嚨,心底的那把火越越燒越旺,赤紅著眼,發狠地盯著眼前的少女。
停止咳嗽的寧卿渾身僵硬,她想冷靜,但在此時的境況下,腦子亂得根本無法繼續思考。
她掐著自己手心,指甲陷進肉里,疼痛讓她的腦子稍微清醒,試圖像之前那樣說好話穩住師兄,他最吃這一套,況且現在婚已經結了,同心契也一并完成,她不如坐下來好好想想怎么能讓情況盡可能往好的方向發展。
激怒師兄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
“師兄,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寧卿強忍恐懼,對上男人毒蛇般陰冷的視線。
裴謹盯著寧卿許久,才淡淡地說了一句,“好啊。”
他拉過寧卿的手腕,沒有任何憐惜的將她拽到自己腿上,“談什么,今夜還長,有的是時間。”
寧卿抿了抿唇,問“你為何要與我成親”
“自然是心悅阿寧,喜歡阿寧,不然還有什么原因。”
“還是阿寧,你在擔心什么”
寧卿眼神一閃,她擔心,師兄已經恢復了記憶,他的所作所為,皆指向她所猜測的方向。
而師兄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