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見與猜測帶來的沖擊完全不同,弟子們悄悄對視一眼,便埋頭匆匆吃自己的。
寧卿與裴謹用完早飯走出食堂,身后很快便爆發新一輪的討論。
兩人走到丹峰山下,寧卿有些累,裴謹動用瞬移,牽著寧卿直接傳送至丹峰。
丹房的門開著,兩人出現在這里,正好被屋里的奎河長老看見。
奎河長老整理靈草的動作一頓,看見裴謹,神色有些難看,但到底還是走到門外,“你來作甚”
他可不歡迎裴謹,寧卿以為他說的是自己,有些不安,“長老,我”
“說的不是你,別說話。”
寧卿見他看著的人是裴謹,反應過來奎河長老這話是和裴謹說的,懸著的心落緩緩了地。
“阿寧想來看看您,我身為她的夫君,自然該陪她一起過來。”裴謹看了眼寧卿,對奎河長老道。
“我這丹峰可不歡迎你。”奎河長老毫不客氣地逐客。
“原來如此,那晚輩離開便是。”裴謹并未因他的話動怒,他抬眸看向寧卿,“長老既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回家”
寧卿才來,她甚至還沒和長老說兩句,正打算開口,奎河長老便沉聲怒罵“無恥之徒。”
“阿寧將您當做師父,尊敬有加,我自然也是如此,今日特意前來拜訪,長老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奎河長老要被氣笑了,他咄咄逼人,也不知誰咄咄逼人,說話間將他與寧卿視做一體,他反倒是個外人,真真是叫人惡心
奎河長老快被他的話氣得七竅生煙。
“趕緊給我離開丹峰。”奎河長老不愿與他多說,沉聲道。
“阿寧,我們走。”裴謹牽著寧卿,就要離開。
寧卿也被這幅模樣的奎河長老嚇到,雖然以往他也算不上多么和藹,可至少不會如此將臉色擺在明面上,她分不清他究竟是因為她與師兄成親生氣,還
是單獨只是在氣她。
寧卿捏緊手心,指甲無意識地掐著裴謹的手心,男人靜靜看著這幅模樣的寧卿,抿唇不語,正想帶她離開,轉身時卻停下腳步。
“不是特意來見長老的么不和他說說話”
奎河長老的怒氣是沖他而來,和她又有什么關系。
“我們走吧。”寧卿捏緊裴謹的手,有些怕面對奎河長老的目光。
兩人正要離開,卻傳來奎河長老的聲音。
“寧丫頭,我不是針對你。”
“過來吧。”
寧卿眼里重新恢復光亮,她松開裴謹的手,小跑著跟著奎河長老進入丹房。
裴謹正想跟著進去,門卻被長老毫不留情地關上,他皺皺眉,最終還是沒進去,靜靜候在門外。
門內,兩人在擺放著靈草的長桌邊坐下。
“近來我聽見不少傳聞,寧丫頭,你告訴我,究竟是否如弟子說那般”
將她真實的處境告訴奎河長老只會讓他擔心,徒增不必要的煩惱,若換做旁人,她會抓住機會趁機離開,但這人是師兄,是她嘗試過很多次也無逃離的書中世界的男主,她與師兄之間的事情,說白了只是些無關緊要的情情愛愛,她不愿讓奎河長老和師姐為她耗費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