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樾是狐妖,善用魅術,寧卿上次親手殺死師兄,強烈刺激之下擺脫
魅術的控制,清醒過來的她回想起以前的細節,才發現她處處都是漏洞,偏偏她以前從未發現。
“你會信我。”寧卿回握裴謹的手,“師兄,我不喜歡紀樾,我也不可能殺你。”
“不喜歡紀樾,那你難不成喜歡我”裴謹諷刺。
寧卿沒回答,她垂下眼簾,“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話本上說喜歡一個人是想見到他,想睡他,她會想師兄,甚至想和他生活一輩子,不想他成親,這好像是喜歡,但她卻不想睡他。
十幾年的相處,師兄在她心里的模樣早已定型,溫柔體貼清清冷冷,就該永遠待在神壇之上,可他突然變了,聽見他說些和之前全然不同的話,做些完全不同的舉動,她突然意識到他原來也只是一個擁有正常生理本能的男人,也有欲望,也有缺點,心里生出強烈的割裂感和不真實感。
這股感覺,已經占據了她的所有感官,陌生、恐慌、難以置信,種種感覺糅雜,她已經無心再去思考她究竟是否喜歡他。
大概,她喜歡以往溫柔的師兄,卻無法接受他的陰暗面,她想逃避,忽略他帶給她的所有好,她已經心安理得得認為她擁有師兄的愛,在心里產生了恐慌的情緒時,不想著去解決問題,而是不斷逃避,可現在才發現,她并不能擁有所有。
她有一種荒唐的想法,師兄身上就不該出現,不該有任何男人的生理本能,他只能溫柔,只能體貼,只能永遠立在高山之巔,不能出現半點和她設想之外的屬性。
每次在與他歡愛時,她的身體是愉悅的,可一看到師兄臉,心里就備受煎熬,仿佛親手將他拽下神壇,她能和長得不錯的任何人睡,唯獨不想和師兄。
寧卿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
“師兄,我不走,可是,我們能不能不行房”寧卿輕聲問。
自從被他囚禁,無論她們在做什么,最終的目的好像都會拐到肢體接觸,她不排斥蜻蜓點水淺嘗輒止的親吻,可不想產生身體糾纏。
裴謹神色冷淡,“你若討厭我,可以離開。”
寧卿立即抬頭,連忙否認,“我不討厭師兄,我們可以親吻,但我不想行房。”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眼神微閃,越說越沒底氣。
“我做的不好”裴謹冷不丁問。
寧卿一時間明白,漸漸回過味來,語氣頗為怪異,“不是,只是不想,或者,咱們慢慢來,師兄你給我點時間。”
前兩次她抵觸與師兄歡愛,但他情緒不定一點就燃,寧卿不愿再折騰選擇妥協,現在有了談判的機會,她希望能趁此機會有所改變。
可裴謹還是認為,是他哪里做得不好,或者是寧卿厭惡他,不愿與他做親密之事,反而尋了由頭哄騙他,不過既然能費心哄騙他,是不是也能說明,其實她也是在乎他的,所以她才選擇留下。
寧卿觀察著他的反應,但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師兄,我認真的。”
裴謹不在乎能不能與她歡愛,只是在寧卿排斥他不愛他時,和她親密接觸,與她緊緊糾纏,能讓他生出莫大的安全感,他貪戀這股感覺。
“那神交呢”裴謹問。
神神交
寧卿設想了一下,魂體無形,只是兩個小團子碰撞,就像兩滴水融在一起,不似傳統方式的那般直觀,兩人甚至隔著距離也能進行,她好像不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