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想大爸爸了嗎他、他在國外,好久沒回家了”
何澤書愣住了葉子的大爸爸
也就是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前夫
他想起來自己翻箱倒柜找到的離婚協議,署名的是盛縉,對,是這個名字。他后來在網上查過,這位盛總是商業帝國“盛世集團”的董事長,當之無愧的巨佬中的巨佬。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年紀輕輕的居然眼神不好使看上了狗都嫌的原主,還跟他結了婚。
但原主和盛縉已經離婚了,白紙黑字寫的一清二楚,可是這該怎么跟孩子講呢
他看著葉子滿是期待的大眼睛,心里“嘶”了一聲,實在是不忍心傷害崽崽。要不還是先瞞著,等葉子長大點再說吧。何澤書揉揉葉子的小臉,努力讓自己的表演真情實感一些“想,特別想,跟葉子一樣想。”
葉子一雙大眼睛“刷”一下亮了
嗷嗷嗷
爸爸他在想大爸爸爸爸果然愛著大爸爸爸爸他回來了
小崽子太興奮,帶著滿身的水光溜溜地去抱爸爸的脖子“爸爸”
“嗷”何澤書面目瞬間猙獰,祭出了為人父母的終極殺器喊大名,“盛子業你要是凍感冒了爸爸就打你屁屁”
葉子趕緊把自己埋進浴缸里,但還是掩飾不住的高興,漂亮的小臉上一臉傻相,時不時還“哧哧”笑出聲。
看得何澤書心里一陣陣的疼原主和姓盛的大佬肯定感情不好,崽崽這么乖巧,雖然嘴上不說,心里肯定特別期待兩個爸爸相親相愛。
也對,哪個孩子不想要完整的家庭和完整的愛呢
何澤書親親葉子的小臉,心里想是不是該給葉子再找一個“爸爸”或者“媽媽”呢
當然,這個念頭只閃過了一瞬,何澤書回想起來看過的一堆“后爸”“后媽”虐崽新聞,倒吸一口冷氣,心里暗想還是一個人帶孩子吧,反正自己有錢有閑,還能怕崽崽缺愛嗎
與此同時,遠在地球正對面的盛總還在忙著開會,既不知道自己在老婆心里已經變成了“某個姓盛的大佬”,也不知道自己老婆差點就沒了。
會議結束后,國分公司的ceo鹿禮笑著跟盛縉握手“盛總辛苦,合同已經差不多談下來了,剩下就是些收尾工作,您也可以放松放松了。不如我安排一下,請人帶盛總在當地逛逛”
“不了,”盛縉禮貌回絕,“在國已經待得夠久了,還是以處理工作優先,我想盡快回國。”
盛縉一向如此,言語和行事都穩妥周到,他臉上常掛著笑意,看似親切周到,雖然說作為合作伙伴和上司非常可靠,但一旦人生出想要靠近他的念頭,就總覺得隔了什么東西。
活像一尊不動如山的佛,只可遠觀。
可能是人總會愛上和自己互補的人,鹿禮記得盛總的夫人跟他性格截然相反,那位夫人笑起來像太陽,說話如春風,讓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喜歡。鹿總還記得盛縉看他夫人的眼神無比專注,總含著笑意他從沒想過那個盛總居然會用這樣充滿愛意的眼神靜靜凝視一個人。
后來鹿禮外派國,已經兩年多沒見過這對夫夫了。
想到這兒,鹿總露出遺憾的微笑,問起何澤書的近況“這次尊夫人沒跟您同行嗎”
“他”盛總永遠八風不動的沉穩表情出現了一瞬裂痕,但這個“裂痕”轉瞬即逝,迅速消弭在他俊朗的眉宇間,“他有事,就沒過來。”
“有煙嗎”盛縉看向鹿禮。
鹿禮一愣,他記得盛總應該是已經戒了煙,但他沒有多問,只從兜里拿出煙盒“盛總請。”
盛縉沖他道了謝,轉身去了頂樓天臺。
他為那個人戒了煙,又在失去那個人的夜晚抽了一整夜,后來,每當思念愛人的時候,他都會點燃香煙。
或許他其實在期待一只素白的手從背后伸出,把自己嘴里的煙奪下來,一回頭就能看見那個人陽光燦爛的笑臉“被我逮住了吧意志不堅,記過一次”
就像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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