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澤書仍舊沒有回答,從盛縉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緊抿的唇,還有微紅的耳根。
盛縉把何澤書按在木制床頭上,兩只手腕被緊緊攥住,拉高,壓在了墻壁上。
身后的乳白木板上刻著些浮雕,肌膚跟紋理中間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這讓身前身后的觸感都變得格外清晰。
“那我換個問題。”盛縉的聲音很沉,像醇酒一樣,裹挾著他身上的木香,幾乎讓何澤書的五感都微醺了。
“阿縉,”何澤書的胸口起伏速度明顯加快了,他像哄人一樣小聲說,“你先松開我,好不好”
但盛縉不僅沒松開,甚至變本加厲,把頭埋在何澤書的頸窩上。
“你好緊張,”男人的吐息像火苗一樣在肌膚上游走,低沉的聲音幾乎在他耳膜上炸開,“白天田佑在木樓里按住你的時候,你也這么緊張嗎。”
何澤書“你、你提他干嘛”
盛縉輕輕咬了一下他緊繃的側頸,又迅速松開,跟逗貓一樣“你在抖。”
何澤書“”
他腦子昏昏沉沉的,一雙桃花眼紅得厲害,乍一看當真像盛放在春日的花,盛縉身上那一點點極淡的木香簇擁著他,
何澤書印象中的盛縉向來是沉穩的、內斂的,猜不透的,從沒有表露過像現在這樣的侵略性
他說不出自己是害怕還是緊張,又怕吵醒了床上的葉子,只小幅度地掙扎,不僅沒能從盛縉手下逃出分毫,反倒掙開了衣領,露出漂亮的鎖骨和一大片春色。
何澤書不敢動了,抬起那雙含水的漂亮眼睛可憐巴巴看著盛縉。
盛縉一瞬間就看硬了“”
“別動。”盛縉幾乎咬牙切齒,“閉上眼睛。”
何澤書不知道這個人突兀的“怒氣”從何而來,眼睛反而瞪大了些
盛縉低聲罵了一句,松開禁錮住何澤書的手,放在他的膝窩下面,一把將人臨空抱起來,何澤書小小地驚呼了一聲,條件反射抱緊了他的脖子。盛縉把人緊緊按在懷里,繞床走了半圈,放在了兩米大床的另一側,在人后背上輕輕拍了拍,聲音帶著點詭異的啞“睡吧。”
“你松開我。”何澤書微皺起眉,又試圖掙扎。
“別動。”盛縉又咬著牙低聲警告了一遍。
“讓葉子睡我們中間,小心他睡掉了”
“葉子我來照顧。”
他一只手錮住何澤書的腰,掌心溫度炙熱,像是把何澤書的肌膚燙傷,兩人的心跳幾乎融為一體。
何澤書“”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的任何承諾都帶著一種讓人心安的感覺,蜷在他的懷里,沒一會兒,何澤書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意識也飄飄忽忽,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感覺有什么冰涼的東西覆在自己額頭上,讓后一路向下,落在脖子上、鎖骨上
他緊緊揪住被子,但手也被另一只更為熾熱的大手攥進掌心。
“小書,小書。”
陷入深眠的時候,何澤書似乎聽到有人在這樣輕輕喊他,帶著愛意和繾綣。
“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