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聽了多少聽清沒有”
“我明明是看你遲遲不回去,擔心你們起了沖突,又怕打不贏,”盛縉垂下眼瞼,含著笑意一本正經地說著瞎話,“來幫你助陣的。”
何澤書抬頭瞪了他一眼,腹誹你當我傻嗎
“好了,”盛縉摸摸他的頭,“事情既然解決了,那我們回去吃飯吧,菜都快涼了。”
何澤書點點頭“嗯。”
兩人并肩往回走。
走了兩步,何澤書沒憋住,偷偷轉頭抬眼看旁邊人,誰料直接撞進盛縉那雙深沉的眼睛里,被逮了個正著。
“嗯”盛縉噙著笑意。
何澤書憋了又憋,還是沒憋住“你、你真要去演戲”
“都做了承諾,還能是假的”
盛縉抬手去拉門把手,但一只纖白的手落在他手背,制住了他的動作。
何澤書低著頭,小聲說“燁哥說你也有私心,你”
“是,我有私心。”
兩人站在門邊,貼得極近,好像耳鬢廝磨一般,說著無外人知曉的悄悄話。盛縉就這樣,在何澤書耳畔,好像嘆息一樣重復了一遍“我有私心。”
他說得不真切,但偏偏曖昧至極,氣息落在耳邊、鬢角,何澤書又聞到他身上那股清雅的木香。
就在這兒,里面坐著兩位合作伙伴,身后是自己剛剛拒絕的求愛者,盛縉把自己按在酒店的雕梁畫棟之上,像傾訴一樣悄聲說著“我有私心”
他有什么私心,何澤書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腦子快要炸開,昏沉得不像話。
突然,后背抵著的門一動,何澤書猛然清醒了,一把從盛縉懷里掙開,迎面看見來開門的尚舒尚導。
尚舒突然看見門口兩個大活人,小小嚇了一跳“嚯,我正說呢,你們這么久不回,景編非要我也去看看,這不巧了”
何澤書“咳咳”咳了兩聲“確實,我們剛回,巧了。”
四個人在巨大的餐桌邊坐下,還真有種“地廣人稀”的感覺。
“書書,”景冰煙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問,“燁哥他,狀態還好吧”
何澤書思考了兩秒,誠懇道“不知道。”
景冰煙“那,他已經回去了”
何澤書搖搖頭“不知道。”
景冰煙手微微顫抖“你們倆”
何澤書“我把能說的話都跟他說了。”
景冰煙還想再說什么,被尚舒一聲無法忽視的嘆息打斷了,尚導眉心掛著一個大寫的“累”字兒“內什么,要不,咱先開飯怎么樣我是真餓了。”
盛縉笑了“開飯,大家隨意,不夠再添。”
他頓了一下,貼心補充“飯錢大家不用操心。”
景冰煙趕緊擺手“不不不,說好了我請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