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澤書做本科畢業設計的文獻翻譯時,盛縉就在旁邊。
“aneidearearotectionsche”盛總讀出來文獻標題,又掃到何澤書的開題報告標題,“你想做u的通信方向”
何澤書吃了一驚“您你對這方面有了解”
“我本科學的是電信,”盛縉微笑著說,“研究生轉了計科,博士讀的金融。”
“哦,”他補充了一下,“還讀了ieee的二碩。”
何澤書“”
盛總保持謙遜“博士讀的不是工科,最后還是沒走專精方向,不算正經搞學術的。”
何澤書在這一刻微妙地感受到了很多同學面對自己的心情。
“本科畢設似乎沒有多高要求,你的工作問題已經解決,在學術上繼續下功夫意義不大,”盛縉看著何澤書的神色,“但我看你很認真。”
“我”何澤書突然沉默了,他想了會兒,才開口回答,聲音不大,但很鄭重,“我想給我的本科生涯畫一個好一點的句號。”
盛縉條件反射問“你喜歡做學術”
但話脫口而出的瞬間他就意識到這個問題的不妥,何澤書已經放棄了保研,人生的火車已經滾滾向前,再不會往回倒開,錯過的東西也就錯過了。自己問這個問題,何澤書能怎么答
于是兩個人很默契地共同選擇了沉默。何澤書的視線重新回到電腦屏幕上,若無其事敲起了鍵盤,繼續他的翻譯大業。
半晌,何澤書突然感覺身后有人靠近,他正準備抬頭,盛縉兩只手臂撐在桌面上,頭低下來,幾乎將自己上半身圈進了懷里。
何澤書瞬間條件反射繃直了脊背,連動都不敢動“盛、盛先生”
“看我干什么”盛縉的聲音落在他耳邊,低沉、醇厚,“看屏幕。”
何澤書趕緊轉頭,直愣愣盯著面前的屏幕和長段的英文字母,但一個字都沒看進去4年前的他還不過是一個母胎o到20歲的寶寶,在何澤書二十年的單調人生中,學習占了50,生計占了另外50,感情生活比白紙還干凈,哪見過這陣仗。
他能感覺到自己心臟機能在迅速提升,交感神經系統的活動愈發活躍,導致血管迅速擴張,更多的血液泵入臉部皮膚
簡稱臉紅。
從盛縉的角度,正巧能看見何澤書的耳垂,以及從臉到下頜部分的一小片肌膚。所以他無比清晰地觀察到,那白皙如雪的皮膚上是怎樣染上紅霞,柔軟的耳垂是怎樣變得迅速鮮紅欲滴,那張漂亮的唇是如何無意識地抿起,還有握著鼠標的那只修長漂亮的手,又是如何因為緊張而僵住
實在是,純情到可愛。
一瞬間,盛縉心里蹦出些難以啟齒的陰暗念頭,想再逼一逼他,要是那雙桃花眼能因為緊張或者羞澀蒙一層水霧就更好了,或者再進一步,想看他哭、想狠狠
按住那細白的手腕,想看他清麗的臉上染上欲色
“盛、盛先生”何澤書顫巍巍出聲。
盛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