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縉一只手落在何澤書腰間,另一只手捧住他的后腦,鋪天蓋地吻了上去。
何澤書眼睛微微瞪大,下意識拍上盛縉堅實的肩膀,但實在難以“撼動”這個人,只能被動地接受這個纏綿至極的吻。
愛伴隨著起伏的氣息,鋪天蓋地把何澤書包裹住、托起來,他的魂魄幾乎融化在這個綿長到極致的親吻中。何澤書腦子被親得一片空白,只剩下胸腔里那顆瘋狂跳動的心臟,還在昭示著存在感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在即將窒息的前一瞬,盛總終于大發慈悲松開他飽經蹂躪的嘴唇,何澤書已經不剩什么抗議的力氣,眼眶都被親紅了,眼尾帶著點兒濕意,一副被欺負狠的樣子。盛縉眼中笑意更深,他把美人摟進懷里,纖長的食指按住何澤書瀲滟的唇,眉眼里全是笑意“不行,木呆呆的。”
何澤書使勁瞪他,但眼睛里全是水汽,嗔怪便也跟撒嬌沒什么兩樣“你才不行”
盛縉輕輕一挑眉,眸色微妙地暗了暗,他拇指揉上何澤書櫻桃一樣飽滿鮮紅的唇肉,又俯身壓下去“不行,所以得多練。”
何澤書趕緊抬手,按住他的唇“不行不行,大白天的,還是外面”
盛縉沒有回答,只是眼中含著某種危險的笑意,看得何澤書后背毛毛的,感覺一股子電流從脊柱一直貫穿尾椎,整個人在盛縉懷里打了個寒顫。
他突然湊上去在盛縉嘴邊落下一個淺嘗輒止的吻,臉又紅了一點,軟下聲音“我們先去田野那里把葉子接回來,好不好”
很明顯,何澤書還是相當不擅長撒嬌,稍微軟聲說兩句話,整個人就像一顆紅透的蜜桃,連視線都佯裝若無其事的撇開,不敢跟盛縉對視。
他這副樣子實在可愛,盛總被極大取悅了,他稍稍瞇起眼,像一只饜足的老虎,松開了懷中人,只握住他的手腕“聽你的。”
何澤書這才小小松了口氣。
夕陽西下,兩人并肩走在市的海濱小鎮里,現在大約是淡季,來來往往的人少得可憐,倒也不會有“被包圍”的名人煩惱。何澤書和盛縉手拉著手,影子被日光拉得老長。
“我們就這樣大大咧咧在外面走要是被娛記拍到了怎么辦會不會太囂張啊”何澤書看向兩人交握的手。
盛總一如既往的淡然“我們走在一起合理合法。倒是曝光我們隱私的人,更該擔心一點。”
何澤書有點夸張地抖了一下“嘶”
盛縉扭過頭去看他“怎么”
“就是你這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這樣”何澤書嘟起嘴,“怪嚇人的。”
盛縉揉揉他的頭,笑了“就屬你會夸張。做商人做到我這個份上,比起八面玲瓏更重要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了,一點小小的職業習慣而已。”
“還有這種”何澤書膽子急速膨脹,一位真正的勇者,就是敢于當面吐槽盛大董事長,“只是
一點xxx而已,這叫而已你管這種事叫而已”
盛縉嘆口氣,伸手在何澤書額心輕輕一點“別人說這些話我還能理解,你怎么跟風我這輩子最狼狽的樣子不是被你看得一干二凈嗎”
何澤書揉揉腦門“唔”
“我可不敢自稱什么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盛總低頭看他,眼睛里的溫柔濃重得幾乎溢出,“小書,你永遠在掌握之外。”
他輕聲說“我愛你。”
何澤書半低著頭,小聲應道“嗯。”
盛縉卻重復了一遍“我愛你。”
何澤書頭低著,看不出正臉,但耳根已經紅到快滴血了“嗯。”
明明把愛人的害羞看得一清二楚,盛縉卻起了壞心,彎下腰,用更飽滿的情緒,一遍一遍又一遍,仿佛不會厭倦一樣表白“我愛你。”
“我知道,你你你先先別說了”何澤書面紅耳赤地伸出手,去推盛縉堅實的胸膛。
盛總輕笑出聲,正準備繼續往前走,剛轉過身,何澤書突然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耳邊落下一句“我也愛你。”
說完,他就若無其事地低下頭,跟無事發生一樣,只有那只拉住盛縉的手攥得很緊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