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想把她留下來,畢竟愛之惡魔的能力能帶給大家幸福,其他國家肯定也非常想要得到這份力量。”
“可她不僅離開了,還帶走了其他惡魔契約者。”
“這樣是不行的,有登記的惡魔契約者都是國家的戰略資源,在戰爭發生的時候也作為衡量武力的單位。”
“如今其他國家都已經發布通緝令,現在在黑網上應該也都查詢得到,賞金數額巨大,各國的殺手和惡魔獵人已經在路上了。”
“秋,姬野,我需要你們幫我監視她,弄清她具體的能力,以及在必要的時候處理掉她,防止她落入其他國家之手。”
瑪奇瑪“這也是上頭的考慮。”
姬野遲疑了,“就我和秋兩個么我沒關系,但秋他正式入職還不到一年。”
瑪奇瑪小姐站起來,拍了拍手,“沒關系,任務失敗了也不會責怪你們的,因為這次任務我也會參加。”
她說完,見到兩人都沒有回答,不由眨了眨眼,“答復呢”
御岳山神圣彌撒當日。
彌撒的主持人還沒有到,儀式卻已經開始了。
聽到教堂深處傳來了合唱團的歌聲,愛魔會教主平野清十郎心中閃過種種不祥的念頭。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神職裝束,急匆匆趕向禮堂。
雖然這個人魔一統會曾經的總部高山禮堂,曾經歷過一次恐怖襲擊,但這座西式建筑在被愛魔會買下后重建過,各種旋轉樓梯以及蜂房似的回廊都得到了修復,叫人走起來仿佛誤入了迷宮。
等平野清十郎找到位置,氣喘吁吁地推開禮堂大門,眼前對他而言是一幅極其恐怖的惡魔繪卷。
在悠揚的藍色的多瑙河中,所有信徒都仿佛眾星拱月般簇擁著那位少年。
卻對他這個禮堂主人視而不見。
參加彌撒的一百人身著各色禮服,圍繞著黑發少年翩翩起舞。
一時,所有舞動的裙擺都化為蝴蝶,以少年為中心,在高山禮堂中搖曳飛舞;一時,她又變為風眼,人們就仿佛風中的枯葉,圍繞著她,一圈又一圈不知疲憊地舞動著。
披白袍、戴面具,不可相互交流,全程務必保持虔誠與肅穆,這些目黑世界曾經立下的規則、被清十郎一直好好地延續到了每一年的神圣彌撒當中。
然而當她歸來,她又親手打破了這一切
銀盤與圣餐變成了極盡奢華的珍饈美食,噴香的烤乳豬和誘人的甜點,甚至還有許多黑衣侍者穿行在其中,不時給教徒遞上葡萄酒和香檳。
男人和女人不知羞恥地貼在一起跳舞,平野清十郎真想挖掉自己的眼睛
而他自己,本該以主教身份主持這場神圣彌撒的禮堂主人,則像是誤闖進這里的不速之客般格格不入
除他之外,此地另外一位格格不入的人。
那位被狂熱信徒簇擁著的少年。
她看上去約莫十五六歲其實19了,身著寬松的純白浴衣,腳踩木屐,“y”字形狀的領口微敞著向下,從交領中隱約吐出了雪白的胸口和腰腹。
浴衣向下收緊的裙擺,顯得她雙腿修長而瘦削。
濃黑的長發垂落及腰,簡單的黑白撞色,卻令人過目難忘。
那復古的裝束,同這場濃妝艷抹的宴會格格不入,卻又因人群的簇擁而顯得融洽無比。
毫無疑問,她就是毀了這一切,將神圣的彌撒禮堂,轉變為魔的宴會的罪魁禍首。
而她現在站在二樓的平臺上,臉上覆蓋著一個白般若的面具,正以一種悠然自得的姿態打量著在場的嘉賓。
許多人想要借著混亂湊到她身邊去,卻又被黑西裝們阻隔在旋轉樓梯下。
在那些翹首以盼的目光中,目黑世界的目光、與下方氣急敗壞推門而入的平野清十郎有了一秒的對視。
目黑世界就忽而自過長的袖擺中探出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清秀的容顏。
當那張能樂面具被她拿在手里時,禮堂中出現了片刻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