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從現場的氣氛,理會到了大家的心情,五條悟“嘖”了一聲,介紹道
“你們為什么還不明白看她的頭發,看她的臉,這就是我們五條家的主母,我這個五條家少主的母親呀。”
“不管怎么說,即使是咒靈,也是我的唯一的親人,和我流著相同的血。”
還活著的五條悟他爸以及其他親戚
霧枝子這個始作俑者帶著滿臉問號抬起了頭,說著這句話的五條悟神色竟然看上去非常寂寞
不知道契約在他腦中設定了何種“并不存在的記憶”,他抱著霧
枝子,像是世界末日來臨后,幸存的人類固執地抱著他唯一的貓。
「完了,果然是中了咒靈的術式了。」
不約而同地,咒術師的大家都在心中哀嚎。
“五條悟,你、你難道失心瘋了不成”
這事太過離譜了,推開身邊攙扶的族人,禪院直毘人瞇起雙眼,走出人群,上前氣勢洶洶指責道。
“那哪是你母親,她有幾分像人給我好好看清楚”
霧枝子不由從五條悟肩上探頭出來,死死盯著這個兩撇胡子的老頭。
好呀我記住你了不就毀了個新宿嗎居然對咒靈這樣惡語相向
別的可以忍,罵她丑的不行
天空烏云散開,露出幽暗的夜空與明月,此刻已然到了夜中,這場戰斗竟然足足持續了有7、8個小時了。
月光下,白發青年懷里抱著的咒靈模樣便清晰可見,她上半身還能看出來是個纖細蒼白的少女,然而下半身卻已和血肉觸手融合在一起,使得其腰部以下逐漸膨大。
宛如巨型水母、又或者是八爪魚的觸須,幾乎將五條悟所掩埋住了。
觸手上滿是腐爛的皰瘡,慘白的眼球點綴其間,甚至還在不停轉動著,不斷有粘稠的黑紅色液體滴落而下。
空氣里彌漫著馥郁的甜腥,直視那怪物,便令人感到胃中翻江倒海,幾欲作嘔。
她在人類最強的肩上向下、凝望著地上的咒術師們,伸出的纖細手臂勾著青年的脖頸,那仿佛將其視作所有物的姿態,更令人目眥欲裂。
“她的確變成咒靈了但目前為止她沒有傷害任何一個人。”
五條悟卻渾然不覺,臉上的表情可以稱得上平靜。
青年抱著小女孩,甚至縱容般、解除了無下限,任由對方身體的粘液打濕了自己的衣衫,猩紅柔軟的觸手無意識地纏繞著他,在他精瘦的腰上、腳踝處摩挲著。
這一幕實在太過于驚悚了,誰會想到特級咒術師的五條悟,會心甘情愿親近一只丑陋的咒靈
俊美男人與血肉怪物這一古怪組合,野蠻地沖擊著人們的視界。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就可以免除祓除了么活著的詛咒本身對人類就是一種威脅,更何況,她的恐怖大家有目共睹。”
禪院直毘人咄咄逼人,他說
“五條悟,你是要與整個咒術界為敵嗎”
“五條老師是中了敵人的術式”
這句話可太重了,幾個東京高專的學生連忙反駁道,同五條悟同期的幾位咒術師也紛紛將不善的目光投了過來。
但與此同時,咒術師們又隱隱感到迷茫,就連五條悟也中了術式,如今又有誰能去一巴掌拍暈五條悟呢
“那也是他自己實力不濟。”
直毘人才不理會他們,他也并不記得自己剛才還是五條悟救的,作為死對頭,他巴不得五1格格黨聊天群跫矣澇妒ノ逄蹺蛘飧鋈恕
在眾人怒目而視中,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