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忽而變暗,給咒靈嚇了一跳,她剛要把衣服扯掉,一只炙熱的大手就從黑暗里伸了過來,牢牢抓緊了她的手腕。
一陣大力自被牽引的手臂傳遞而來,根本不容少女反抗,霧枝子被半拖著往前走去。
這是什么新的招式要打就在這里打,還怕給別人看到
天色已晚,一路上卻還有許多巡查的仆人,他們“無意間”飛過來的視線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似乎如果是這對兄妹,那他們吵架什么就一點都不奇怪。
只是這一次,哥哥似乎格外暴躁,看到他臉的人都紛紛含胸低頭、匆匆走過,唯恐觸到直哉少爺的霉頭。
兩人穿過庭院,穿過小橋。
一路上,霧枝子對他又打又踢、又撓又咬,直哉也不置一詞,一直扯著她,來到了一處偏僻安靜的庭院內。
院里栽了幾株寒梅,石地藏并排在路邊,在皚皚白雪的圍墻下,禪院家十幾代祖宗的牌位就陳列于鳥居之下的神龕當中。
前不久,族內才例行舉辦過祭祀,神龕前還擺放著干枯的白菊以及燃盡的香灰。
此處正是禪院家的祠堂。
認出這里是哪兒,霧枝子頭頂十萬個問號,這是什么場景y嗎,要在禪院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展示一下你這下一任家主有多變態嗎
反正她不介意。
他只用單手,就將咒靈雙手手腕扣在一起、舉高過頭頂。
一陣強烈的威壓倏爾降臨,使得空氣都出現了隱隱的扭曲,原本下墜的飛雪也有了片刻滯空。
作弊。
兄妹打架還使用咒力霧枝子心里破口大罵。
非咒術師面對咒術師,簡直毫無反手之力,她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雪地。
禪院直哉在她身后,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祭臺上的一排排牌位。
陰沉的夜幕當中,置于神龕中的歷代家主的牌位,如在無聲俯視著其下這一對古怪的兄妹。
融化的雪水打濕了衣服,膝蓋處亦被凍得一陣刺骨的痛,在這氛圍當中,霧枝子沒由來地產生了非常強烈的代入感。
算了,如果她是直哉,當了這么多年通訊錄,心理壓力一定很大,莫非他是想在今天,跟她這個親愛的妹妹,以及列祖列宗們坦白自己的真實性取向了嗎
嗚,簡直悲慘。
她都要為直哉流下同情的眼淚了。
“法子,你真不聽話。”
身后,直哉像是彎腰、將腦袋置放在了她頸側,他咬牙切齒般的聲音就從咒靈耳后傳來,冰冷、陰戾,蘊含極致的不甘,像是一條滑膩的毒蛇舔過臉頰,頃刻便喚回了咒靈的神智。
“又再想一些我弄不懂的東西了”
“”
霧枝子沉默。
他說道,口吻里有怨憤
“為什么你從來都聽不見我講話”
為什么
咒靈心想,因為你跟五條悟一樣,都只是阻礙她完成任務nc而已,還是頂頂惹人討厭的那種
想罷,一陣涼意忽然自肩膀處傳來。
霧枝子一皺眉的功夫,金發青年已扯開她的衣領,懲罰般狠狠咬在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