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媽問道“花滑男單不是十七八歲升組嗎,你明年才十六。”
梁舒放下筷子“我能等,但是c國花滑等不了了。明年世錦賽是決定奧運會各國名額之戰。回來的飛機上,周慶問過我退役的事。他說,只要我需要他在成年組頂住,他就多扛一年。但是周慶已經26歲了,總不能讓他拖著傷病為我掙名額吧。國家現在需要我,我不能只顧著自己舒服。”
梁爸嘆了口氣道“能在家呆幾天啊”
“三天。我想早點上冰恢復訓練。”梁舒低頭道。
梁媽悄悄地嘆了一口氣。
梁舒下了決心說道“爸媽,你們跟我一起去京城吧。我入國家隊的手續都辦妥了,我年后直接去京城的國家隊場館,進行恢復訓練。今后我就常駐京城了。等我年后進京,我買兩間相近的房子。咱們一家人也能時常在一起了。”
“京城的房子,那得多貴啊。”梁媽有些猶豫。她一輩子都沒想著能到京城住。
“媽您放心,兩套房子不是問題。錢放著也是放著,就當投資了。要不就買在首都體育館附近,京城的花滑比賽多半都在那里舉辦,方便您到時候看我。”梁舒笑迷了眼睛。
梁舒剛發了編舞和南面體育兩筆橫財。他不但償還了所有債務,還變成了小富翁。他手上的錢,在斥巨資訂制冰鞋和訓練器材后,只花了一個零頭。梁舒隨手在京城的好地段,買兩套房子,輕而易舉。
梁爸和梁媽對視了一眼說道“你在哪里,我們就在哪里。爸媽陪你一起去京城,到現場看你的比賽。你當運動員這么多年,爸媽還一次都沒看過呢。”
梁舒突然想到前世的父母,也沒有正經看過自己的比賽。小的時候不好意思讓家人到現場,后來他卻因病永遠離開了現場。這一直是他最大的遺憾。他想了一下說道“那我下個賽季的大獎賽就選一站c國杯,讓您出門就能看見我。”
“好好好,”
正月里的京城,剛下過一場雪。梁舒裹著鵝絨長款羽絨服,還凍得發抖。他最近上不了冰,就用有氧運動把體脂率刷得更低,所以格外不受凍。
“喲,我說大早上的,誰來了大年初三就趕著回來訓練啊,怪不得你小子能拿金牌。”說話的人正是原h省隊的周慶。
“周師兄,你不是退役了嗎”梁舒大為驚異。
周慶一臉驕傲“是的,我是退役了。但是我轉行,當隊里的理療師兼體能訓練師了。小舒可要好好對我啊,不然上訓下訓,我都能把你虐的嗷嗷叫。”
“小舒,你來的夠快啊。”打招呼的人正是h省隊的劉深。
“你們怎么都在”
“你當時急著回冰鉆備戰世青賽,好多事沒敢告訴你,怕分你的心。總之,現在國家隊大換血,你熟悉的人幾乎都在。”劉深道。
周慶慢慢解釋道“這兩個月發生了不少事。j省隊的趙興業,本是定好的國家隊下一任主教練。但他在全錦賽,創造了自j省隊建隊以來,最差戰績。別說進軍國家隊當教練。他人剛下飛機,就被j省隊告知下課了。據說男單比賽結果一出來,j省體育局局長,把桌子都掀了,對著空氣痛罵了一個小時。之后冬訓中心主任鄧光,暫時接手了花滑國家隊。”
劉深憤憤不平地說道“趙興業被下課后,在微博上痛罵詛咒c國花滑。他說聰明人就該抓緊冬奧會的風口,引入強力外援,然后用國家隊的名聲賺幾個錢。叫囂著爭金奪銀的人才是誤國。c國花滑是沒希望的。人家r國a國冰協注冊運動員人數有幾萬人,咱們的注冊運動員呢,一二百人,還全是這幾個省隊的運動員。人家跳出四周跳的時候,咱們才剛知道花樣滑冰是什么東西。說梁舒贏了一場世青賽又能怎么樣到了成年組賽場就是被歐美聯軍絞殺的份。他說,我們遲早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