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我上場了。”
邢偉教練還保持著,每次梁舒去比賽,他比梁舒還緊張的風格。他握著梁舒的手絮絮叨叨,像個擔心的老父親。“把思想包袱全都放下,你能進總決賽已經完成任務了,剩下的就是要享受比賽。哎,今天是不是忘給你檢查冰鞋了你再看看冰鞋和考斯騰有什么要調整的嗎現在還來得及。”
梁舒歪頭笑道“哪次比賽我不是自己檢查的邢教練,不過是大獎賽的總決賽而已。”
邢偉教練差點要撲上去拽著梁舒的衣領搖晃。“而已你小子要知道,這是花滑大獎賽的總決賽世界冠軍的爭奪清醒一點。”
梁舒調皮地把雙手在耳朵旁比劃一下,意思是他聽到了。
國內的花滑圈,在他拿到總決賽門票后,就陷入了終極狂歡。一個剛升組的少年能擠進男單的巔峰之戰,還求什么呢進入總決賽的沒有弱者,全是提起來花滑圈就要抖一抖的人物。大家都覺得梁舒去感受氛圍積累經驗就好了,如果能摘一枚銅牌,就是祖上冒青煙了。
但是梁舒卻不這么想。如果遇到強手自己就弱三分,趁早別當運動員了。另外,j國站的保守求穩戰略讓梁舒憋壞了,他打算在總決賽上浪一把。
梁舒在賽場正中站定,隨著音樂慢慢睜開眼。一雙清凌凌的眼睛,在眼角的馬戲團花紋下,更加醒目。有些嘈雜的體育館里立刻悄然無聲。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純凈卻帶著霧氣,比貝加爾湖的藍冰還要迷人。就連見慣了美人的裁判,正面對上這樣一雙眼睛,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孤獨的小號在r國的冰面上響起。
梁舒微微聳肩,胸膛刻意地起伏,雙手好似有千斤重一般,舉不起來。他像一個被苦難的生活壓彎了腰的底層人。梁舒腳下熟練地踩了一個結環步,轉了一個圈。他單手捂臉,垂著頭滑開去,把現場的觀眾帶到二戰之后的意大利。
他放下手掌,腳下緩慢提速,順手輕輕把一縷碎發捋到耳后,露出薄紅的臉頰。于無聲處流露風情最是動人。
場邊觀戰的s姐點頭說道“如果他再長高五公分,我一定把他挖來做冰舞男伴。”
s姐的男伴不滿地說道“就算你嫌棄我天賦不如這個小子,也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嘛。”
另一邊r國冰舞組合e的女伴搓搓手指說道“梁舒現在的身高也很完美啊,他托舉不動我,姐姐我可以托舉他。反正冰舞項目不強制規定誰托舉誰。”
布萊克看看e姐強壯的手臂肌肉,和場上梁舒纖細柔韌的身材,越發覺得此事可行。他笑道“那麻煩e姐快點把這個妖孽收了。我們這群老男單,都快被他卷死了。”
南意大利的暖風熏人,那不勒斯的大地上永遠不乏和混亂、激情和落拓的浪子。
梁舒踏著前搖滾步,自然地舒展身體,他的手臂自然地順著腰線慢慢向下滑,充滿著濃濃的挑逗和暗示。這屬于成年男人的荷爾蒙,讓現場的女性觀眾都紅了臉。
梁舒實在是把意大利男人放蕩不羈的拉丁味道,學得淋漓盡致。你知道他多情又無情,但是你無法拒絕地中海的陽光,和馬鞭草的香氣。
邢偉教練看著波琳娜,仿佛在控訴她把自己的乖孩子教壞了。
波琳娜攤手說道“天地良心,我才沒教他怎么撩人。”
邢偉教練別過頭哼了一聲。反正我乖乖的小徒弟,自己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