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我,就找布萊克。我跟他交代好了,他是g國人,精通法語,至少比c國隊臨時找的大學生翻譯強多了。”
“鐘鈺,”梁舒懶懶散散地靠在墻上,“你和別人說話,也這么絮叨嗎”梁舒想到鐘鈺那張高冷邪逼的臉,說出這么黏黏糊糊的話就想笑。
“不,我跟別人說不過句話就覺得無聊。”
能讓鐘鈺吃癟不容易。梁舒本意是想逗一逗鐘鈺,沒想到鐘鈺直球給回來了,反倒讓他不知所措,愣在了那里。
鐘鈺突然露出一點委屈的神色,“所以呢,你現在你嫌我煩了把情報套走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屁咧”梁舒炸毛。
鐘鈺瞇著眼睛笑了。
梁舒猛然覺察到有歧義,立即補充道“就是嫌你煩,我掛了”
梁舒惡狠狠地掛掉電話,一臉吵架沒發揮好的郁悶。他這兩年被寵得,心理年齡越來越小,前世都不曾有的小脾氣都冒頭了。再這樣下去,他冷酷無情威猛霸氣的人設就立不住了,真是越活越回去。
鐘鈺心滿意足地打開手機相冊,里面都是剛截下來的視頻截屏。鐘鈺把照片放大再放大,用手指狠狠戳了戳梁舒氣鼓鼓的臉頰,笑了出來。他才不會對別人說,梁舒跳腳的樣子才是最可愛的,活像一只炸毛的小貓咪。
原先鐘鈺總是心疼他累得慌,好像除了花滑沒有什么能讓他開心的。姜晚南想讓梁舒當c國花滑隊隊長,鐘鈺特地跑到c國,跟親媽大吵了一架。但是事情早就定了,梁舒也答應了,就沒變動。今年整個休賽季,鐘鈺沒事就去花滑隊逗梁舒玩犯賤然后被梁舒狂揍。在鐘鈺看來,現在的梁舒,比剛見到他的時候,更像個有生氣的人。
鹿謙的名字藏在f國的參賽名單里,一直沒有引起注意。這不是偶然,人們的眼睛只會盯著梁舒和歐文,從不會有人關注一個狼狽的失敗者的下場。鹿謙顫抖地點了一支煙,躬身抽了一口。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太出來運動員的樣子了,倒像個末路暴徒。
他確實不想回到花滑賽場,但這是他唯一翻身的路。
兩個月前,他衣衫襤褸地找到生父威廉裁判的住所。他在外面等了一夜,威廉都沒有開門。鹿謙孤注一擲威脅他的生父。如果威廉不幫他,他就把出軌和私生子的丑聞曝出來,換一筆錢還債。如果他活不下去,也要讓威廉身敗名裂。威廉終于怕了,他后悔自己幫助私生子走了一條歪路。但是現在他又不得不幫他繼續走下去。
威廉的大多數錢都在老婆手里,他無力償還鹿謙的巨額債務,唯一想到的辦法還是花樣滑冰的路。鹿謙巨額債務的癥結在于,弗蘭克林向逃脫公司的債務責任。a國男單青黃不接,如果鹿謙能拿到奧運會資格,或許可以憑借奧運大勢扭轉大眾印象,也就會有律師為了成名接這樁案子,進而讓弗蘭克林在債務問題上讓步。
鹿謙用了一點錢收買了兩位出身東南亞的男單選手,拿到了一個冷門的b級賽的金牌,湊齊了參加大獎賽的積分。他特意等到報名截止的當晚才報名,成功避開了冰迷討論的風頭。
大獎賽六個站點,他怕被人追債,不敢挑c國和a國站,精心選擇了f國站。恰好,梁舒也在這場比賽中。
這難道不是上天注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