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從此北擊匈奴,楊家將血戰雁門關。喜峰口長城抗戰,大刀隊忠魂不遠。
古今多少傳奇故事,將軍白發征夫淚。兩千年的堅持,綿延萬里的奇觀。這是一個民族的象征。
梁舒從單膝跪地慢慢起身同時向后滑行,始終保持低頭,身體姿態保持重復,氣氛壓抑肅穆。
“這是c國的安
魂曲嗎”梁舒的表演讓觀眾精準地領會了意圖。
“樂器似乎都采用了民族樂器,c國原來也有類似小提琴的弦樂。全憑民族樂器能編出一支協奏曲可不容易,看來我們對c國傳統音樂了解得太少了。”
“近二十年都沒見過花滑選手敢嘗試類似的題材。上一位還是冰舞永遠的王,他們在職業巔峰時期的謝幕表演,一曲安魂曲贏得了諸神之戰。”
“如此沉重的樂曲和主題會帶來很大的表演難度,梁舒一個松懈就會壓不住曲子,全盤垮掉讓人出戲。”
長城隨想速率不快,但演繹難度比火辣熱鬧的芝加哥大得多。如此沉重的主題,多一步雜亂的滑行都可能破壞整個節目。為了保持莊嚴沉靜的感覺,梁舒在表演方面十分克制,力求精準,每一步的滑行距離都精心設計過。
為了達到震撼的效果,梁舒在滑速上下足了文章。
他越滑越快仿佛貼地飛行,絲毫不減速地雙手上舉做了一長串捻轉步。全場發出驚呼,竟然比霍伊爾的四周跳還讓人激動。
在現場滑速齊飛帶給觀眾的觀感比電視上強烈得多,竟比跳躍還驚心動魄。高速步法玩得就是心跳,完全沒有容錯空間。高速滑行下的變向,仿佛是在盤山公路上開出140的高速,換擋增減速必須絲滑。一個變刃不順滑,就會摔出去。
梁舒的步法從不只是刷分的利器,是難度、演繹、樂曲完美融合的藝術品。
單足滑行最后跳接蹲踞旋轉,伴隨著一聲鑼音,梁舒雙手一震靜立場中。
觀眾終于看清了他的面容,略長的頭發半束起,眉間紅痕似流淌的戰火。
大祭司這是國殤后披發作歌的楚巫。
魂兮歸來,英靈就位。
編鐘聲落,二胡帶著慷慨剛勁的旋律襲來。第四樂章遙望篇是如歌的行板,速率適中,悲戚又昂揚,預示著從戰火中爬起的民族浴火重生。
“怪不得,梁舒冒險極限更換奧運賽季的短節目。這才是王者氣象,這才是沖冠曲目。冒險換曲怕什么要奪冠就要做旁人不敢做的事。”
“難道他要把三個跳躍都壓到后半段嗎這么長時間都在做步法和旋轉,他腿不軟嗎。”
“他真是對自己的體力極度自信。”
霍伊爾和伊柳沙對視一眼。短短兩個月,梁舒又精進了,簡單的壓步被他演繹得大氣恢宏。他的滑行和步法本就是男單選手里獨一檔,現在竟然到了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境界。
這昭示著,梁舒沒有被大獎賽的失敗打倒。唯一存疑的是,初次參加奧運會,極少遇到挫折的梁舒,有足夠成熟的大賽思維嗎在毫無容錯率的奧運賽場上,多少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故事。一個18歲的少年,到底有沒有稱王的心態
琵琶一聲穿云裂石,梁舒左后內刃滑行反向轉體,隨后左后外刃助滑,右腳利落地點冰,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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