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曲生理直氣壯地點頭,惹得宋廣明又要炸毛。
明明跟老七一塊兒住的是他,給老七花錢的也是他,怎么老七還是跟老六最好,還偷偷給老六送銀子
宋宴清端水“五哥想點盡管叫他點吧,我都吃了五哥多少頓。六哥你也別為我省,再加幾個你愛吃的。也不知道我喝醉后干了什么事大哥可大方了,送來好多金銀,夠我們吃好多頓。”
聽宋宴清的口氣,宋曲生恨不得替他精打細算,又覺得自己不太占理,畢竟平常老五平常十分大方,因而只小聲念叨“有錢也不能這么花啊。”
宋廣明聽到喝醉兩個字,開始嘲笑宋宴清酒量差“怎么喝那么一點就醉了老七你的酒量也太差了,五哥下回可不敢帶你去喝酒了。”
宋宴清“可是你也喝醉了,五哥。”
“我喝得多”
“三杯是比兩杯強。五哥兩杯不醉,著實厲害。”
在旁人平等相待的嘲笑聲中,宋廣明閉上了嘴,化憤怒為食欲,多吃了一碗飯。
宋曲生和宋宴清發揮穩定,拿穩飯桶稱號。
吃飽喝足,宋懷信心情不錯地細細講了那日的事。
宋廣明把自己得的新消息傳出來“那些監生懷疑是自己人,先在國子監里找了一圈,可實在找不著,就懷疑是不是女子,還猜到了監丞家的小姐身上。”
“監丞就住在國子監附近,有監生爬墻出去,去對號到底是不是。結果那小姐身量小巧,根本對不上號,但頗為機智,使計讓小廝抓到了那兩個監生,眼下那兩人已成國子監之恥了”
“還有些胡亂猜人的笑話,反正亂糟糟,國子監都騰不出功夫上請立的折子。”
宋宴清偶爾捧哏,笑得跟宋廣明一樣沒心沒肺。
但心中是松了一大口氣,應當查不到他頭上了。
而箬竹虹芳兩個卻為昨日的事,開始遲疑。箬竹問“我們還試嗎”
雖然昨天沒氣出毛病來,但短時間內情緒波動過大,對身體還是有些影響的。
箬竹遲疑,虹芳卻咬牙“醫正曾提起過,娘娘一是漸失生志,二是底子耗空了。但倘若能煥發求生之心,未必不能絕處逢生,不若就趁此再試試。”
“可那是半年前的事了。”箬竹道,“恐怕今時非彼日。”
“既救無可救,又有何法便是叫娘娘滿足了對小皇子的念想,也是好的。”
虹芳不敢說,娘娘若是死了,只怕這滿宮別想活。
皇帝離去時看鳳儀宮眾人的眼神,仿若在看一群死物。
“娘娘若出事,我必要陪她去的。”虹芳含淚握住箬竹的手,希冀她能同意自己的冒進之策。
箬竹也只能點頭,因為她們已無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
到了這時候,也沒有退的余地。還是那句話,再差也不會更差了。
箬竹想了想,頭疼道“不然這樣,我們先不讓七殿下露面,先彈琴。等彈完琴,娘娘自己叫露面了,想來心境和煦些,屆時再露面。”
“如此就更穩妥了。”
商量妥當,待下午宋宴清趕來,箬竹與虹芳把新鞋、與無人穿過的舊衣拿來,將他裝扮一新。
宋宴清著了金色繡線繁復的紅圓領無袖袍,通身從頭到腳上下都被換了富貴公子才有的那一套,大抵賈寶玉都沒他現在看著“貴氣”。
虹芳還拿來脂粉,在他臉上“化妝”,最后對著一面大鏡子照看全身。
宋宴清后退一步
箬竹笑著夸道“十分合身,小殿下貴氣自生,與這一身紅是極相稱的。”
“如此裝束,少有人穿的如此俊秀。”虹芳也表示認可。
系統也肯定道這身好看可以當新年戰袍,紅毯嘎嘎亂殺。
宋宴清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
他當自己還是二十歲的人,自然不適應這風格。但他不知道,有的是人好唇紅齒白的貴氣美少年這一口。
但也沒太多時間懷疑,箬竹塞了琴,虹芳無情地將他往前一推。
人已經到了昨日有人站過的簾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