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過分。
這才是莊司倫世的本意。
和莊司倫世聊天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管是看莊司倫世在自己的喜惡上無法表達出本意露出郁悶的表情,還是明明說出很好聽的話,結果他的本意十分叛逆。無論哪種情況下都十分有趣。
“我也贊同。”太宰治神情自若,“哼哼,那我就大發慈悲換一個問題吧。”
太宰治湊到了莊司倫世的身旁,壓低了聲音,輕快的說話腔調慢慢就發生了改變,目光專注,帶著評估的意味,鳶色的雙眼好像平白蒙上了一層黑暗,來自深淵的陰涼與黑暗撲面而來,足以迫使人無法喘息過來。
“我說從剛剛開始就在你身上蠕動的東西是什么你的特殊嗜好嗎”
最開始披在了莊司倫世身上的東西,太宰治一開始還以為是被子。當莊司倫世和他開始說話時,那黑色的被子像是史萊姆一樣開始生長蠕動,從最開始一個小小的鼓包到現在已經長大成了一個無法使人簡單忽略的粘稠怪物,無數數不清的臟器像是觸手一樣牢牢黏在了怪物的身上,渾濁的液體密度極大,乍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凝固的蠟淚。而這一只怪物,此時一顆肥碩的眼睛居高臨下看著太宰治,露出了鋒利的獠牙,一眨不眨,全神貫注的。
就算是太宰治也沒有辦法在這怪物的眼皮底下熟視無睹談笑風生了
無論是莊司倫世還是森鷗外、平時很容易被嚇到的愛麗絲都好像完全沒有看到這個怪物的存在一樣。
“啊你居然能看到,你是異能力者嗎”莊司倫世眨了眨眼睛。
太宰治露出了嫌惡的表情“超級惡心,不會是你獨特的癖好吧”
“啊,說到這件事。”森鷗外好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太宰,可能要稍微麻煩一下你。”
“”
等、等一下,不會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太宰治忽然就感覺到十分不妙。
他都一次希望自己別那么聰明,居然第一時間明白了森鷗外的意思。
森鷗外好像沒有看到那個巨型怪物一樣,他神情自若走到了莊司倫世的身旁,目光十分地溫柔“好久不見呀,小姑娘。”
太宰治的表情凝固了。
雖然他知道森鷗外的嗜好十分的變態,但是沒想到可以變態到這個地步,對一個內臟觸手怪都能下手,這個怪物居然還能分出性別。
在太宰治的視角里面,森鷗外伸出了手指和內臟觸手怪握了一下手,而且還笑得十分溫柔。
他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森鷗外握著怪物的一根觸手,觸手黏糊糊的液體還沾滿了森鷗外的手,他卻渾然不覺“雖然這孩子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但是是異能力者留在莊司身上的詛咒產物,拜托你了,太宰。”
太宰治大步向后退,像是即將要被抓去洗澡抓狂的貓一樣發出了慘叫“我才不要、我才不要我才不要碰這個內臟觸手怪,太惡心了,生理上和心理上都無法接受”
森鷗外“”
他瞳孔地震,回頭再去看自己手上的迷你小姑娘,金色柔軟的卷發,有著歐洲輪廓的小姑娘,穿著藍色的洛麗塔服裝,怎么看都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就算是一般人看到都會贊口不絕。
那么可愛的一個小姑娘,哪里像是太宰治口里面說的什么內臟怪物了。
“這明明是一個漂亮又可愛的小姑娘”
“森先生你的審美我真的不能贊同唯有這件事不行,絕對不行光是看到都覺得雞皮疙瘩起來了”
“等、等一下,再怎么說我也不會喜歡什么觸手怪物。這可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啊,金色頭發和藍色眼睛,不管從三百六十度看都是一個完美的小姑娘啊”
太宰治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個怪物正在搖晃著臟器,朝他打招呼,口里面還一個勁地掉口水。
太宰治“不,森先生,我覺得我沒有看錯。”
莊司倫世雙腿盤在了椅子上,看著面前的鬧劇,百思不得其解,他轉過了頭跟肩膀上的金眼烏鴉對視了一眼,烏鴉比莊司倫世還迷茫,歪著腦袋看向了莊司倫世。
這個時候莊司倫世后知后覺想起來。
它在他人的形象,完全取決于別人對它的想象力。
莊司倫世目移。
嗯嚴格意義上,這也不怪它,這兩個人一個能看成內臟觸手怪,一個能看成金發藍眼小姑娘,這兩個人的問題更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