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完全猜錯了呢。”莊司倫世看不見太宰治的表情,只聽他的聲音無悲無喜,只是單純訴說著一件事“我還想問,為什么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欸,反而問回了我”
莊司倫世沒有任何的猶豫,他的聲音很輕。
“打從一開始,人不就是為了死亡而掙扎在這個世界嗎”
“噗哈哈哈。”太宰治沒有忍住,他尤其譏誚地笑了“啊啊,這是多厚顏無恥的答案。”
“是么”
“絕對是。”
莊司倫世倒是沒多大的反應。
這類似的問題別說是他了,從小到他、他認識如此之多的人,性格各異,形象百變,他自認為自己認識的類型已經足夠多了。
沒有辦法共情、沒有辦法理解。
畢竟每個人都有一種自我且獨特的價值觀,變態如西索、扭曲如揍敵客、自我如金、掠奪成性的庫洛洛,誰的邏輯拿出來不都是獨一無二。
莊司倫世現在明白了,太宰治對死亡的求愛是認真的。
太宰治過了一會兒后,好像才從睡醒的陰暗勁兒中緩過來,恢復了以往的輕快“既然如此,莊司以后就不會阻止我自殺嗎”
莊司倫世思考了一下。
他好像就沒有阻止過,也沒見過太宰在他面前玩極限運動,畢竟絕大多數時間他是自己宅在自己的房間。
但他看不得太宰治如此得意滿足的模樣,他啪啪地輸入了一大堆字,把手機丟給了太宰治。
“”
太宰治看完之后忍不住發出了被惡心到的聲音,他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嗚哇,你的思想扭曲程度跟森先生不分上下你也太惡劣了。”
莊司倫世站起了身,朝著太宰治露出了一個陽光明媚的笑容,然后從太宰治的手中拿走了手機唯獨說我惡劣這件事情,太宰你沒資格說我。我可是秉持著友好的心態和你交換一下秘密。
“回去了”
“回去了。”
太宰治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懶洋洋地伸展了一下四肢,精神遠比剛來時好了一些。
他離開時小聲地嘀咕。
這家伙的逆反性格到底從哪里學來的。
打從一開始,人不就是為了活著而掙扎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