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
蘭堂哆哆嗦嗦地說“莊司,你下次能不能別朝我辦公室射擊,我能夠理解對你來說方便快捷,但是很冷、非常冷。我的辦公室左右兩面墻今天各添加了八個彈孔了,秋風很大,我非常冷,就算安置了熱風扇都已經扛不住了,秋風直接鉆進來了。”
莊司倫世瞬間萎靡了,他拿出了手機輸入對不起,你可以找森先生報銷。
蘭堂幽幽地說“首領說報銷次數太多了,已經抵達上限。說的也是,這個月已經上報二十六次了。啊,不必在意,我現在已經自掏腰包要后勤部上來添補彈孔了,大概需要二十多分鐘的樣子。”
莊司倫世“”
這個無良的老板。
蘭堂哆嗦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就像是赤身在冬天里面,莊司倫世難得有一些羞愧。
莊司倫世沉默了一下,在手機接著輸入要不去我這里喝點紅茶暖暖身子。
蘭堂看起來真的被凍壞了,他勉強答應了。
結果一進辦公室,蘭堂就被撲面而來的秋風糊了一臉,差點忍不住直打噴嚏。
他看著千瘡百孔的辦公室,心里想自己真傻,他辦公室在右手邊都有八個彈孔了,更別說莊司倫世辦公室了,可以說是無論上下,可以看到的地方都有無數的彈孔。
莊司倫世習以為常,直接忽略了這毫無私密性可言的辦公室,領著蘭堂去了會客室,會客室被莊司倫世改造成了自己的寫稿房間,各種各樣的稿子整齊堆積在了玻璃書柜里面,寫上了一個又一個唯有作者本人才能理解的暗語。桌面上姑且還算干凈,只有幾頁只寫了開頭又沒接著寫下去的廢稿,廢稿的內容莊司倫世寫得十分花里胡哨,也不知道在哪里學來的醫生的管用筆法,總而言之十分潦草,在反方向的時候很難辨別寫的到底是什么,以及一支沒有擺放好的鋼筆、還沒關掉的臺燈。
最重要的大概就是,明明會客室就在旁邊,這里卻完全沒有遭到彈孔的摧殘。
蘭堂的視線無言地挪到了莊司倫世地身上。
莊司倫世心虛地咳嗽一聲。
沒有辦法嘛,畢竟自己避開了左邊的會客室,總不能連右邊的辦公室也避開吧。這不是純粹為難他嗎
莊司倫世自己儲存了不少好紅茶在自己的房間里頭,他熟練地泡了紅茶,遞給了蘭堂。順便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桌面,清出了一個大概的空間出來。
蘭堂抱著手中的紅茶杯,從杯壁中汲取為數不多的熱度“莊司是在寫小說嗎”
他短暫地沉默片刻。
“哈、哈哈哈”
莊司倫世發出了幾聲神經質的笑聲,目前正因為手上在忙活并沒有時間在手機輸入的他,發出了絕望泣血地吶喊。
“是啊,我現在可是靈感大迸發中,我想要寫作我想要寫作誰都沒有辦法舉止我寫作,唯有寫作才能治療我千瘡百孔的心我文思泉涌,給我紙、給我紙”
蘭堂被鎮住了,他瞳孔地震,抱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