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司倫世“”
殺了我。
普尼爾差點笑死你平時不是很能的嗎怎么不拐彎抹角地說話了。
莊司倫世的大腦現在好像就是已經凝結好的混凝水泥一樣,思考好像經過了千轉百轉,最后才順利地從僵死的大腦中生成信息。
他一邊是西川有江念經似得的叨叨,一邊是普尼爾猖狂的大笑聲。
莊司倫世神情恍惚,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不小心走入了什么拔舌地獄,叨叨絮絮地大腦都要爆炸。
太恐怖了。
恐怖如斯。
他現在應該是要說點什么話去阻止西川有江或者普尼爾的,往日能說會道、最為擅長拐彎抹角損人的莊司倫世,此時此刻也不曉得了什么叫做修飾、什么叫做詞語、什么又叫做華麗的辭藻。腦子里面正直白地傳達自己的本意,所有的想法在舌頭上一滾落,就變成了“你接著說。”“我身體健康非常健康。”
現在的莊司倫世打從心底里面懷念什么叫做言簡意賅,什么叫做迅速地叫人閉嘴、什么叫做直白地表達你再說一句話我就要死了等等。
想死。
說不定他早就已經死掉了吧。
他滿腹怨懟地思考為什么自己要經歷這些,從追溯罪魁禍首到底是誰,再演變成思考這個世界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深刻的問題。
一周內不眠不休爆肝的莊司倫世,停止了思考。
莊司倫世并不知道自己得出去多長的時間,本來截稿期是在下下個月的。但是莊司倫世深知自己的脾性,出去了固定的工作空間他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去習慣,更不要說還要跑到別的國家去。
于是本身是下下個月的截稿期到了現在瞬間就大幅度削減到一周內需要寫完下卷,完成一篇長篇小說以及一本短篇小說,之前答應作者訪談也得一一寫完。
于是,一周內爆肝寫完二十萬字的奇跡僅如曇花一現一樣發生。
普尼爾作為人性的化身,多少還是占有善意的一面。
普尼爾善意地表揚按照這個產量繼續的話,生完一個又一個,不足一年我就會數不盡的弟弟們啦。
莊司倫世
莊司倫世死不瞑目,他在咽氣之前竭盡全力說出一個詞滾。
月曜日晚上七點三十八分。
璀璨的、屬于黑暗世界的夜之煙火爆發,血色之月高高掛起。
天還沒有亮,四周黑乎乎一片。哪怕是伸出手指也難以看清,唯有鼻尖嗅到了一股淺淡的海風與硝煙味能隱約辨別出現在身處何方。在這種濃郁的黑暗之中,下屬們冷汗淋漓,哪怕是忍不住挖掉自己的眼睛,也沒有辦法將上司周遭的低氣壓忽略。那超乎尋常的低氣壓簡直就像是粘稠又恐怖的寒風擠壓內臟,唯恐下一秒這陰晴不定的上司想不開拿著不顧四周任意掃射。
太宰治最近的工作正發生了非同一般的變化,硬要用夸張且形象的形容來說的話,大抵就是宇宙積蓄已久的能量發生了聚合爆炸,形成了無數的隕石,在宇宙空間中橫沖直撞。
難道是港口黑手黨的精英全都死絕了連貓的手都要借用了不成
工作越積越多,仿佛是看不到的盡頭。
哪怕是太宰治,也不愿意選擇過勞死這種凄慘至極的死法當做臨死前最后的光景。
想要偷懶。
不想干活。
怎么都好,有沒有一些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出現。
要不然為了緩解現在的心情,現在隨心所欲展開一次入水活動,現在無論是位置還是角度都恰當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