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猴子司機手忙腳亂地把過分響亮的廣播開小了點,欲哭無淚地道歉“肖局我錯了”
肖堯揉了揉額頭“沒事。”
肖堯不反對車子里放放音樂,但他真心覺得可以換首歌聽聽。
白駒卻饒有興致地開口了“這什么歌怪好聽的。”
白老狗的指尖在膝蓋上打了幾下節拍,頗有些興味,聽了會兒評價道“詞兒寫得挺直白,難得我能聽得懂。”
肖堯垂眼看著白老狗跳動的指尖,默默把換臺的話咽了回去。
深知肖堯聽歌接受范圍的猴子精沒有等到換臺命令,悄咪咪往后視鏡看了一眼,隨即又被親親密密、肩膀挨肩膀的兩個大佬嚇得視線歸位,硬著頭皮任由廣播接著放。
下回再也不帶19號館的廣場舞兔子精坐車了,這個臺絕壁是那老兔子調的。
低調的黑色轎車帶著一陣充滿了節奏感的樂聲穿過重重界門,抄著近路從城郊的洛山古鎮往市中心穿梭。
妖管局坐落在洛山古鎮,若是走尋常的路線從局里驅車到市中心,算上堵車,要花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到達目的地;而住在妖管局的公館中的妖怪包含了金融大佬、公務員之類工作地點在市中心的成員,還有明星小鮮肉這種時不時需要趕通告的成員,這樣的交通條件顯然是不合格的。
于是肖堯他們便選取了些道路攝像頭的監管盲區設置了穿梭用的界門,將這段路程縮短成了二十分鐘以內,也算是相當有效的措施。
短短的車程,白駒同肖堯零零碎碎說幾句話的功夫也就到了。
肖堯領著白駒下車,讓猴子精去把車停了,便牽著白老狗的手直奔男裝店。
白駒邁著兩條大長腿,走路的速度卻著實不快;肖堯拉著他走本來就沒花多少力氣,被這么個大塊頭在身后一墜,干脆就慢悠悠地逛了起來。
商場里面的東西繁多,燈光裝飾更是別出心裁,白駒被吸引了注意力,有意拖著腳步,見肖堯如他的意放慢了速度陪他逛,便心情很好地搖了搖手。
肖堯側頭看到白駒嘴角的笑意,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臉都丟干凈了白駒的形象太過出色,還跟小朋友似的拉著他的手搖搖晃晃,兩人從走進商場開始,身邊的視線就沒有少過。
白駒察覺到周邊熟悉的熱切視線,有些好奇,便微微垂下頭,湊到肖堯耳邊說話“很多人在看我們他們在看什么”
肖堯偏頭躲了躲白駒說話時溫熱的呼吸,覺得自己總不能說“他們看我們很基”,萬一這老狗再追問什么叫“基”就麻煩了。
于是肖堯只能換了個事實說話“他們覺得你好看你瞧他們手里都捏著手機,偷偷在給你拍照。”
白駒有點不解,沒意識到肖堯在躲著他說話的氣息,頓了頓便又湊到肖堯耳邊追問“手機我知道,不過拍照是怎么做到的手機能吐出照片兒來嗎”
啟蒙教育片不是白看的,白駒現在總算知道當初小獼猴給他看的照片不是畫像,而是人類通過機器捕獲光影留像的產物;然而白駒對于電子產品的認知,卻還停留在表面,完全不知道照片是從哪個地方塞進手機里的。
肖堯不知道該怎么跟白駒解釋,思索著便忘了躲他,組織著語言零零碎碎地解說“現代人類使用的手機、電腦里面,畫面、聲音等等的東西都是用另一種方式儲存的;它們不是實物,只是信息,在我們需要觀看和使用的時候,通過特定的方式轉換、呈現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