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瞇著眼把腦袋往肖堯的掌心蹭,客廳里暖黃的燈光很溫暖,讓他很放松;過了沒多一會兒,白駒便調整了一下姿勢,趴在沙發上把腦袋往肖堯腿上一放,就舒舒服服地任他摸頭了。
肖堯回顧了一下最近的事情,包括廣告牌斷裂事件,又琢磨了一下帶白駒出去買童裝的事情、明天詢問瞿朗側寫結果的事情零零碎碎地想過一遍,肖堯出了會兒神,回過頭來就發現白駒正舒舒服服地趴在他腿上閉眼任揉,換成狗子形態毫無違和感。
肖堯有些失笑,輕輕揪了揪白駒的耳朵,揶揄道“白哥,聽說男人的頭不讓摸,你怎么自己送上來讓揉啊。”
白駒被撫摸狗頭,整個狗子都很舒服,聞言只是掀了下眼皮,下巴擱在腿上張不開嘴“堯堯我喜歡你才讓你揉的。”陌生人才不讓碰頭呢好吧。
肖堯“”
肖堯覺得這老狗簡直是在逼他犯錯誤。
白駒有些困了,見肖堯已經停手不揉,便翻了個身,躺在肖堯腿上伸了個懶腰,然后親親熱熱地抱了抱他,奶聲奶氣地哄道“好啦,你喝了牛奶也該睡了,明天起來才有精神。”
肖堯被白駒這副身魂不一的錯亂樣子折騰得暈暈乎乎,一會兒父愛爆棚、滿心慈祥,一會兒又被白老狗的幾句話撩得神思不屬。
喜歡,什么喜歡照顧,為什么照顧關懷,又是因何而關懷
暗戀一個人,可以把他說的每一個字掰開了揉碎了琢磨咀嚼,從中品出那么一點點得到回應的可能性,都能讓人怦然心動,甜到心底。
更何況白駒還特別愛打直球。
肖堯明明知道此喜歡非彼喜歡,卻還是被白駒簡簡單單幾句話哄得浮想聯翩。
如果這時候躺在他腿上的是荷爾蒙炮臺白駒而不是奶娃娃白駒,他可能會沖動地一口親下去。
還好這種熱切在肖堯看到白駒那張小嫩臉的時候迅速消散,肖堯佛系臉又揉了一把白駒的腦袋,牽著這個小屁孩去樓上休息。
非要說的話,白王白駒在感情方面,恐怕還真的就是這么個小屁孩罷了。
小屁孩白駒一臉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把別在領口的小墨鏡戴上,不知道第幾回拒絕成為童星。
肖堯和瞿朗跟著節目導演去了監控室,白駒身為一個“小孩子”,工作人員怕他毛手毛腳把儀器弄壞就沒讓他跟過去,他也就順水推舟地留在了后臺,觀察形形色色的人;注意后臺安全的同時,也找找有沒有蛛絲馬跡。
不想當星探的經紀人不是好經紀人總之白駒抱著一杯奶茶,乖乖靠著墻咕嚕嚕嚕地吹泡泡期間,已經有五六個經紀人掏出名片亮到了他的面前。
可是白駒才不想涉足娛樂圈呢。平日里怎么讓堯堯開心他就得思前想后許多了,他才不愿意站在舞臺上去討無數人的歡心。這讓他覺得有些別扭,無所適從。
有這個閑工夫他還不如支個空殼子山神廟,給自己找點新的信眾,干干老本行。
白駒在后臺走廊上站了會兒,抬頭嗅嗅空氣中的味道,微微皺了皺眉。
嗯狐貍,老虎,蛇。
三個妖族藝人都到了。
還有一頭熊挺聽肖堯說,這頭熊應該就是瀚海娛樂里專門負責三個妖族的經紀人。
妖族的氣味從走廊的另一端飄來,白駒擰著眉,伸手按了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