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精神的強度并不哨兵向導之分,哨兵的優勢僅在于攻擊性,那么向導就更不該處在劣勢位置他們的精神力沒什么攻擊性,但是武器有。
向導之所以沒有成為主流戰士,不是因為他們不能戰斗,而是聯邦沒有找到真正適合向導的戰斗方式,并且同時不想讓向導脫離哨兵的安撫劑這個身份罷了。
趙海明默了一瞬,隨機收斂起笑容,整肅地看著白駒“白駒,我的課題組還需要一名足夠強大的哨兵,不知你愿不愿意加入”
白駒對上趙海明的視線,淺淺地笑了一下,隨即微微搖頭“承蒙先生照顧但我暫時不能確定。”
趙海明也不介意,他等這項研究等了很久,也不急于一時,便問道“還有什么困難嗎跟我說說,我說不定能解決。”
白駒的笑意染上眼瞳“不是什么困難,但是我要先找到我的向導。”
趙海明有些驚訝,末了又揶揄道“年輕人你還沒有成年,不能做過分的事情。”
白駒很坦然,想起堯堯,唇邊的笑意又甜又暖“嗯,不用做任何過分的事情,我只是愛他。”
趙海明聳了聳肩“好吧,看來你已經有目標了。”
白駒沒有反駁,只是笑著跟趙海明又咨詢了一些生活上的注意事項。
福利院院長在一旁并不能做什么,實際上他從接收白駒這個“孩子”至今,并沒能為白駒做太多事情;畢竟白老狗并不是一個真正需要照顧的孩子,他在院里居住的這么一小段時間里,還是他照顧其他小孩的時間比較多。
趙海明同院長溝通了一下,鑒于白駒在聯盟軍校的住宿時長為一年起步,軍校可以與福利院簽訂協議,接手白駒這成年前一年里的監護權。
“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導師們都會過來,到時候咱們一起碰個面。”趙海明拍了拍白駒的肩,便就此道別。
白駒來到自己的宿舍,放下行李,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這個世界的神識存在形式很特殊,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精神體安靜地匍匐著假寐,耳朵和鼻尖微微抽動。
絲絲縷縷微妙的牽連感在心中升起,白駒走到窗前,刷地拉開窗簾,任憑陽光灑了滿室。
明天能不能見到堯堯
第二天清晨。
白駒很早就醒了,起來叼了一管營養劑,然后開始想念堯堯的廚房。
聯邦軍校還在假期,食堂并沒有開放。
隨便糊弄了一下腸胃,白駒洗漱一番,把頭發綁起來,便下樓去跑步。這個世界中神魂獨立,而他不知多久之前就已經到了妖丹脫體的修為等級,神魂與肉身互相獨立又有絲絲牽連,舉手投足之時,神魂就成了五識之外的感知方式,每時每刻都在向他傳遞訊息,倒是很久沒在體會過純粹的五感了。
行動不算遲鈍,但是肯定沒有他原本靈活和敏銳;精神體兀自休眠的感覺還不錯。他的肉身強度似乎也是因為精神體的剝離而出現了些微的倒退,原本二十五六的狀態退回到了十九,這才導致了當初的骨齡測試結果。
捋明白了前因后果,白駒也已經在聯邦軍校里跑了整整一圈,這具肉身微微見汗,極薄的水意若隱若現地蒙在他象牙白的皮膚上,被晨間的陽光拂過,便細細碎碎地描摹出一圈光暈。
趙海明站在懸浮車旁邊,不得不暗自感慨,這年輕人長得是真的好。
從頭到腳都很干凈的樣子,連眼神都是少見的剔透和純粹,就是臉上那一片紅色的紋路顯得妖異了些卻也蓋不住他通身的氣度。
白駒遠遠地看見趙海明,就略略加快速度跑到他跟前打了個招呼“先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