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牢房中又是一陣哀嚎聲傳來,謝韻側頭看去,透過并不密封的鐵欄桿看到了另一邊的慘相。
身著黑衣的暗衛手起刀落間便能輕松收走了一條人命,求饒和痛苦的呼聲不絕于耳,還能隱約能聞見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魏湛見謝韻看了進去,他便悠閑地坐在太師椅上,對著一旁的昭意擺了擺手,昭意會意,立馬去旁邊的牢房中,讓看守的暗衛對刑架上的犯人用重刑。
被折磨的沒有人性的犯人被綁在刑架上,他雙手被吊著,身上滿是血痕和污跡,隨著刑具往身上招呼,他痛苦地發出一聲聲悶哼,似乎是連呼喊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謝韻就這樣眼睜睜的目睹了一場慘無人道的刑罰和審問,她直挺挺的站著,就算見了這種情景,臉上也沒有什么畏懼的表情。
但其實心里還是有些犯怵的。
這些刑具用在人身上,肯定是要犯人將上衣脫下的,她確實不怕死,但是她有些怕疼,也怕女子的身份暴露。
畢竟折磨人的手段也是分男女的,有些針對女子設計的刑罰更加沒有人性,基本上都是將女子的尊嚴和貞潔踩在腳下的齷齪手段。
謝韻不確定魏湛是不是真的會對她用刑,畢竟現在對她做些什么不是明智的舉動,搞不好會惹火上身,讓佳貴妃尋到翻身的機會。
而且她現在也不是去死的最好時機,所以謝韻在賭,賭魏湛不會在這里對她做什么。
“謝大人不想試試這些刑罰的滋味嗎,會很有趣的,很符合你找死的作風。”魏湛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謝韻身邊,他低眉凝著謝韻平靜的神情,冷笑著說。
“不是很想。”謝韻實話實說,仰頭看著魏湛,從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一半的側顏,還有那雙帶有殺意的眸子。
“殿下想報仇,也不應當是現在,現在出了這口氣,只會惹上麻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殿下何不再等等。”
等到你真正登基的之后,那時大權在握,生殺予奪還不是任君處置。
她也好再加把火,帶著謝家一起上路。
“謝韻,你求饒的話術也太過強硬了,既然不想死,何不跪下求饒,低下你那顆不認輸的頭顱,這樣本王或許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些。”
謝韻嗤笑一聲,繼續看著隔壁牢房中的暗衛對犯人施針刑,薄背挺立,扔下一句“殿下隨意”就不再與魏湛說話。
隨意什么叫隨意謝韻是打定主意認定他不能拿她怎么樣,所以才如此猖狂
魏湛等了一會,始終沒等到謝韻的下一句話,他眉目漸冷,指尖緩緩摩挲,心中的不耐越來越大。
他不知道謝韻的這顆心究竟是用什么樣的泥捏成的,做了那樣沒有廉恥沒有底線的事,現在還擺出這樣一副清高自若的樣子給誰看
“昭意,過來。”魏湛叫了昭意回來,然后轉身坐回了太師椅上,好以閑暇的看著謝韻。
昭意小跑過來,一只手搭在謝韻的肩膀上,將人摁在了刑架旁邊的木椅上,然后從袖口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在手心中。
謝韻看著昭意遞到面前的藥丸,她冷不丁的笑了出來,抬頭看著昭意那雙清澈的眼睛,輕聲問“這是什么”
昭意抿唇搖頭,聳了聳肩說“我不能說,謝大人想知道可以問殿下,反正謝大人只管吃了就對了,您不吃,我也得讓您吃下去。”
自知也反抗不過,謝韻也沒有做出什么反抗的舉動,拿起來就咽了下去,也不管這是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藥。
“這會又不怕死了”魏湛手指一下一下地瞧著椅子的扶手,淡聲說道。
謝韻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對著魏湛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笑容,“下官相信殿下心里有數,這藥丸定不是致死的毒藥,頂多,折磨折磨人罷了。”
“你倒是聰明,孤也不是什么不講理的人,一報還一報,你給孤吃過什么,孤自然還你什么。”
那這是催情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