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做什么。”昭意本要收起的長劍抵在謝韻脖子旁邊,聲音涼涼地說。
“活動一下手腕而已,不要緊張。”謝韻笑著后退一步,離昭意的劍刃遠些,神情自然的往屋子里面走。
第二日清晨,謝韻一大早就被昭意從床榻上拖下來,按在衣架前讓她穿衣。
“如果不是讓我出去,那我是說什么都不會起來的。”謝韻打著哈切,一雙眼睛還是閉著的,跟沒有骨頭似的靠著檀木衣柜打瞌睡。
“猜對了,就是要出去。”
一聽要出去,謝韻立馬來了精神,睡意跑的無影無蹤,連忙的穿好衣衫,隨昭意走出了這個軟禁她多日的院子。
原以為昭意是要帶她去前院找魏湛,沒想到昭意直接將她塞進馬車,匆忙的出了宸王府。
“這是去皇宮的方向,宮里出事了”謝韻掀開車簾看了兩眼,隨即問道。
昭意點頭,神情肅穆,抿著唇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去宮里,莫不是
謝韻想到什么,心中一驚,沉聲開口“陛下他”
“沒錯,國喪來了。”
縱是早有準備,但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陛下薨世,也就意味著,大周的天要變了。
謝韻趕到時,朝中已有半數以上的官員跪在泰安殿之外,最前面是宮妃和公主們,還有年幼的九皇子,幾位德高望重的一品大臣和已經封王的皇子都不在外面,想來是在泰安殿中聽遺詔。
不到半個時辰,外面的官員就到期了,跪滿了整個云階。
謝韻官銜不高不低,依仗東宮權勢跪在靠前面的位置,她身后有官員們的竊竊私語,前面有嬪妃們的哭聲,兩種聲音在耳邊回蕩,惹得她有些煩躁,心口總感覺有些堵。
許久,泰安殿的大門終于緩緩打開,一眾老臣和宗親皇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外面的雜亂聲音瞬間消散,全場寂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柳太傅手中的明黃色圣旨,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喪鐘敲響,眾人均匍匐在地上,低頭跪拜,三起三叩首。
云階之上,柳太傅回頭與身后的太子和宸王都對視了一眼,聲不可聞地嘆息一聲,然后顫抖著手打開圣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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