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特別的意思,不過是隨口閑談罷了。”謝韻頗有興致地看著下面臺子上的歌舞,慢悠悠地喝著酒。
不一會,管事娘子領著幾個年輕貌美的歌姬進來,因為謝韻和魏呈他們過來的時候都是要歌姬舞姬唱曲獻舞的,所以管事娘子也自然而然地以為謝韻他們是需要的。
于是在看見謝大人進門之后,管事娘子很自覺地去安排年輕姑娘們進來陪伴,姑娘們各個都是二八年華,玉軟花柔,眼含秋波。
有一位認識謝韻的舞姬進門就直奔謝韻而來,嬌嬌柔柔地喊了一聲“謝大人。”
頂著對面那道冷颼颼的目光,謝韻眉開眼笑地應了一聲。
管事娘子跟在姑娘們身后,笑盈盈地走進來,行了個半蹲禮,“給兩位大人問好,這都是我們這唱曲最好聽的姑娘了,有幾位謝大人都是認識的,不如今日就讓她們在這里作陪如何”
不等謝韻回話,魏湛將手中茶杯用力地放在了桌子上,冷喝道“不需要,出去。”
這位面生的公子氣勢迫人,管事娘子一愣,整個人明顯有些僵住了,看著謝韻的眼神中有些不知所措。
謝韻對著站在門口的管事娘子露出歉意的笑容,擺了擺手,“今日就不必了,月娘子就帶著姑娘們出去吧,我們自行待著,不用人伺候。”
管事娘子本名月泠,謝韻一直稱呼其為“月娘子”。
多余的人都撤出去,屋中安靜下來,謝韻飲盡杯中酒,緩慢道“野貓兇狠,爪子鋒利傷人,不如豢養的家貓溫順,粘人乖巧,可是偏偏有些人不喜歡性情溫順千篇一律的,對難馴服的野貓更感興趣。
但若是將野貓豢養在籠中,用不了多久,野貓就被馴服成了家貓,變成了陛下不喜歡的模樣”
她似是隨口感嘆,又好像意有所指。
魏湛緊緊凝著謝韻風輕云淡且坦然的眼睛,心中意亂,又低眸看著手中的酒杯,沉默半晌。
他是不喜歡謝韻來里,那時的言語間有些強勢,確實也有些獨占的意思在里面,但他說話的時候沒想這么多。
她面上不露分毫,其實心中已然有怨氣了吧是在怪他將她鎖在宮中,還是本就不想與他發生什么敵人之外的關系。
廂房中的氣氛冷下來,兩人皆是沉默,不多時,外面再度傳來了男子間郎朗地說話聲和腳步聲,聲響距離房門越來越近。
謝韻聽出來這說話聲是誰,眉心微蹙,有些遲疑地看向魏湛,“這聲音好似有些熟悉”
應該是魏瀲和魏呈青天白日的,這兩人怎么這時候來,成日逛花樓,他倆還真是一點正事沒有啊
“咳咳。應該是熟人,陛下若是不想打照面,現在把臉蒙上出去還來得及。”謝韻真誠地建議道。
魏湛如看傻子般的看了謝韻一眼,無動于衷地坐在原地,上位者的氣勢渾然天成。
廂房門再度被推開,魏呈和魏瀲臉上還帶著紈绔不羈的笑
容,魏呈先一步進來,在看清屋內是誰之后,當即愣在了門口,震驚又惶恐地瞪圓了眼睛。
“誒呦,撞到本王了魏呈你怎么突然停下,你是不會走路了你”
魏呈停下地動作很突然,魏瀲來不及反應,猛地撞在了魏呈的后背上,罵罵咧咧繞過魏呈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