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倒是沒有美人。”魏呈停頓了一下,看了下謝韻,干笑道“但是她家里有啊還是惹不起的那種,現在回去,也許就是謝韻一個人遭殃,再等一個時辰回去,就是咱們倆陪著她一塊遭殃受罰,你忘了上次的禁足了。”
都這個時辰了,謝韻就是現在回去,也逃不了被盤問一番,但若是胡鬧的時辰太晚,魏呈覺得帝王的怒火必然會燒到他們倆身上來,他上次被自家父王請了一頓家法,現在后背還隱隱作痛。
“呃”魏瀲倒吸一口涼氣,想起了不太美妙的回憶,頓時覺得魏呈說的話有道理。
“走走走,現在就走,散了散了。”魏瀲站起身,突然想起來他回府的方向是和謝韻相同的,緊接著說“謝韻你先走,咱倆一道的,還是別一起回去了,我等你走遠了再回去。”
謝韻“”
看魏瀲拉她出來喝酒是那么輕松,還以為他真的不怕呢,看錯他了,魏瀲果然還是那個魏瀲,依舊那么慫。
三人說散就散,相繼踏出廂房的門檻,走在最前面的魏呈剛出門就停在里原地,魏瀲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撞上了魏呈的后腦勺。
“嘶”魏瀲吃痛地捂著腦門,“魏呈你突然停下干什么,出門撞上閻王了不成”
魏呈“”你別說,還真是個索命的閻王。
魏瀲不經意地抬頭往前看,正好與前方的閻王對上了眼。
“呃皇兄”
魏湛已經懶得和魏瀲魏呈計較什么了,正好謝韻從廂房中走出來,他眸光掠過兩人,直接去看謝韻。
誰知這時里面那幾個清倌也跟著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清倌路過謝韻時停頓了一下,笑著與謝韻告別,一個大男人笑得媚眼如絲,“大人若是玩的開心,下次再來啊,下次一定記得叫奴家來哦,奴家必定好好伺候大人”
頂著魏湛要殺人的目光,謝韻輕咳兩聲,沒有回應清倌的話。
說話的清倌見謝韻沒有回應,面上似乎是有些落寞,悻悻地走了,只剩魏瀲和魏呈在一邊站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怎一個“慘”字了得,怎么每次都被抓到,這次還被陛下看見了清倌,雖然是逢場作戲的,但瞧天子那黑得能滴墨的臉色,想必已是怒極。
“呃要是沒有別的事,兄長您和謝大人先聊著,弟弟就先退下了。”魏瀲沒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叫皇兄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邊說邊緩緩后退,有溜之大吉的意思。
魏呈是天子堂弟,自認沒有在這個時候說話的膽子,故而安靜站在魏瀲身邊,低著頭沒有說話。
“滾。”魏湛嗓音又輕又冷,沒有給魏瀲半個眼神,只是冰冷冷地說“明日去城外軍營報道,我會讓駐軍統領給你安排差事,魏呈也一起。”
魏瀲欲哭無淚,他與旁邊的魏呈對視一眼,紛紛點頭應是,半個字也不敢反駁。
兩人腳步匆匆地走了,魏湛走上前拉住了謝韻的手,攥著她往外面走。
一路上,魏湛都很是沉默,上了馬車也是一樣,眸色深沉地看著謝韻的眼睛,一語不發。